, 臉色也跟著一變, 看完整封信下來, 黑沉的臉上也滿是疑惑之色。
“那劉三到底想做什麼, 他哪來的這麼大一筆銀錢去買一個受過專門訓練的瘦馬?為何又讓那女子大街上假意為救母賣身?那些侍衛又為何要把我引到那南大街?他們是和劉三勾引好的?劉三這樣設計我的目的又是什麼?”溫小弟把疑惑都一一說了出來。
無論有多少個疑惑,其實這答案都只有一個, 那便是他的繼母想徹底讓他變成一個廢物。
自然, 驍王也不會把這個答案告訴他。陳氏與他這個姐夫,自然是陳氏比他親得多了。
方長霆略微揚眉, 黑眸中帶著幾分清冷, 冷聲問:“本王替你查了那女子的身份, 難不成還要本王替你去查這些問題的答案?”
溫小弟背脊一涼,忙搖頭道:“不敢不敢……”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女子的底細, 莫要傻呼呼的打草驚蛇,最後什麼都查不到。”
溫小弟點頭應是, 隨即放下信,心事重重的退了出去。
溫小弟走後,驍王把摺子看完後,步出了宵防營。才出宵防營, 便有小兵通傳方太師要來巡查,現在人已經快到宵防營了。
方長霆微微眯了眼,道:“讓石副都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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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軟午睡醒後聽說驍王去了宵防營,瞬間鬆了一口氣。心說他終於不再是日日窩在府中了,她也可喘一口氣了,不必被他約束得氣都喘不過來了。
驍王大抵從趙太醫那詢問了許多這關於揣著娃兒要注意的事情,所以最近他把她看得緊緊的。哪怕是一口水,都要檢視一遍是溫的還是冷的。
而且,太醫分明說只了要不過分操勞,還是可做操持一些府中瑣事的,儘管趙太醫這麼說。但驍王卻依舊不讓她碰半點雜務,儼然把她當成了菩薩一般供著。
他這般小心謹慎得讓她覺著懷的不是娃,而是個於他而言的絕世珍寶。
溫軟這幾日都快閒得長黴了,悶得慌。如今他不在府中,她也可以暫時像那脫了韁的馬兒一樣撒撒歡,碰碰賬本碰碰算盤,再碰一碰那些金銀。
驍王只說不許溫軟碰雜務,可卻未吩咐過管事不讓王妃碰後宅的事。所以溫軟讓管事把賬冊拿過來的時候,管事也不敢敷衍。
因調走了許多人,溫軟便也往自個的院子中增添了一些調l教好的人手。
安排好了人手後,正準備去庫房看看,崔嬤嬤便從宮中出來了。
宮中的人手全調了回去,崔嬤嬤自然也是一塊回去了。
溫軟覺著崔嬤嬤伺候得也挺好的,雖然有時這想法著實是讓人臉紅,可這並不影響她伺候得好,且處理後宅事務也是個中一把手,有崔嬤嬤在府中,她也能輕鬆許多,所以她也就讓人進宮與太后說了情,太后也應允讓崔嬤嬤繼續待在驍王府中。
孫媳這般重用自己宮中的人,這樣信自己,沒有半點的懷疑,太后自然心喜。
太后也更加喜歡溫軟這個孫媳。皇上過來請安的時候,也就多說了幾句老三倆小夫妻不容易,讓皇上莫要偏心偏得太重,也好好的看看他這個三兒子好的話。
安懿宮中,太后把幾本摺子遞給了皇上。說:“這是從老三府上帶回來那些人的供詞,二十個人中,竟然有五個人是收了別人好處的,皇兒你且看看。”
皇上拿過了幾本摺子,翻看了一遍下來後眉頭蹙得緊緊的。
太后幽幽的道:“賢貴妃,御史中丞梁光鶴,還有太子,他們幾個都有份,而那餘下的十五個人之中,應當還有漏網之魚,且說皇后和老四沒有摻和到這裡邊來,哀家是不信的。”
聽了太后的話,皇上想起讓人去查沁陽縣主的事情,一事臉色更是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