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驍王,驍王冷眼睨了他一眼,隨即把手爐放到了一旁,低下頭,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有些微皺的袖子,似漫不經心的問道:“稷州峽谷伏擊的幕後指使的人是誰?”
趙秉聽到他這麼問,眼中迸出了算計的光芒,隨即笑道:“我說了出來,我還能活命麼?我沒那麼傻。”
抬眼瞥向趙秉,整理好了袖子,略一勾唇:“所以你想和本王談判你活命的條件?”
趙秉道:“我認為這答案足夠我活命。”
驍王也不著急詢問他幕後指使的人是誰,反而問了別的問題:“聽說是你獻計勸說元啟搜刮民脂民膏”
問話之間,驍王翻了個杯子,倒入熱氣氤氳的熱茶。
“是我。”
端起熱茶,輕抿了一口,繼續問:“造反之時,那些不肯歸順元啟的官員,被滅了滿門的事情,是誰策劃的?”
許是手中有足夠活命的本錢,趙秉沒有絲毫的隱瞞,直接承認:“也是我帶人去的。”
方長霆眼神漸寒,杯中茶水飲盡,復而又倒了一杯,語氣稀疏平常:“如此坦蕩蕩的承認,何來的自信,確信本王就一定能饒了你?”
趙秉露出了自信的笑意,“就憑我知道元啟和誰勾結,聯手伏擊驍王你!”
但誰知這話一出,一杯滾燙的茶水忽然朝他的臉上潑了過來,趙秉忽的慘叫了一聲,臉上的多了燙紅的痕跡,還有茶水滴落,他怒瞪著驍王,憤怒道:“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誰害的你?!”
方長霆放下杯子,從椅子上緩緩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面前,嘴角勾勒出一絲嘲弄的弧度,附在他的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冰冷的說道:“你真當本王不知道是誰想要害本王,還用得著你來說?”
趙秉瞪大了眼睛,緊張得直嚥著口水。
“景王與方太師都與元啟有勾結,本王說得有沒有錯?”
趙秉眼珠子都快從眼眶中瞪了出來,驚慌道:“你、你怎會知曉?!”
方長霆後退了一步,朝著趙秉露出了一抹和善的笑容,但這笑容比起那森冷的表情卻更讓人心生懼意。
“如何知曉的還重要嗎,現在你還有籌碼來和本王談條件來保命嗎?”
趙秉徹底的慌了,忙道:“我知道元啟的手上還有與他們勾結的證據,只要把我放了,我就告訴你那些是什麼!”
元啟的手上有證據?
這似乎出乎了方長霆的意料。
問:“是什麼證據?”
趙秉緊緊抿著唇搖頭,似乎打算用這來保命。
方長霆嗤笑了一聲:“也不見得你會知道,不過是隨意扯出的謊話罷了。”
隨即喊了一聲:“來人,把人凌遲處死。”
隨之有小兵從外進來,趙秉表情驚恐,忙道:“是書信!是書信!我見過,上邊有景王的玉印!”
方長霆睨了他一眼,冷笑道:“就這點證據?還妄想保命,呵。”
沒有再浪費時間,直接轉身,在小兵撩開帳子之後,出了帳篷外,身後還一直傳來趙秉的求饒聲。
站在帳篷外的雷陣聽到了大部分內容,更是從趙秉的口中聽到了景王的稱號,臉色極為複雜,見驍王出來,上前問道:“殿下打算如何處理趙秉,去還是留?”
“杖斃,屍首掛城牆,再寫上反賊趙秉這四個大字,順便派士兵喬裝成百姓,把他犯的罪都大肆宣傳出去。”
趙秉不過是元啟身後的幕僚,百姓只知道元啟可惡,但卻不知有多少禍害人的詭計是出自這幕僚的口中,更不知趙秉做的孽。
雷陣應了聲,但隨即又露出了遲疑之色,斟酌了一下方問,“殿下,方才那趙秉所說的景王……”
方長霆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