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後你想要什麼,本王都給你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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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稷州之後,溫軟平時就極少出門,這次驍王再次“遇險”,她也就待在這小院子中哪也不去了。
今日小十七偷偷跑來問她,殿下是不是惱了他當時把遇刺的事情告訴了她。
“怎麼這麼說?”溫軟問。
宋十七難過的道:“那天從客棧回來之後,我父親便什麼原因都不說,就讓我回屋閉門思過去了,昨天才放了出來。”
溫軟溫言的為自家的殿下說好話,“殿下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怎麼可能因為你把訊息告訴了我,而惱你呢?”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想起了她那把馬刀,到底是人生中第一把威風凜凜的武器,還陪著她渡過了兩次刺殺,怎麼不心疼?
大概心疼和怨氣,所以當時在把馬刀交給石校尉的時候,石校尉差點沒以為這刀是給他自刎用的。
“殿下真的沒惱我?”
溫軟非常肯定的點頭:“肯定沒惱。”
驍王又不是什麼心眼小的人,怎麼可能還記得這點小事,況且在客棧的時候都已經和她說過,這事就算是過了。
聽到溫軟這麼說,宋十七才呼了一口氣,知道驍王不會惱自己,十七興致一來,便把今日在稷州城中發生的,且有趣的事情告訴了溫軟。
而這有趣的事情自是那元啟的幕僚趙秉,聽說到趙秉被人殺了,還被扒了上衣掛在了城樓之上。溫軟的臉色微微凝重了起來,打發了十七,徑自回了房。
驍王一直在“養傷”,所以只能待在屋子中。
此時驍王穿著白色的寬袍半臥在美人榻上看了許久的書,但遲遲未等到去熬藥的溫軟回來,不免頻頻的看向門口。
許久後,溫軟才端著一碗湯藥進來,說是治傷的藥,但其實只是養身子的補湯罷了。
見她進來,闔上了手中的書,問:“怎麼這般久才回來?”
溫軟小心翼翼的把補湯端到了美人榻前,從托盤中端出到美人榻的茶几上,回道:“方才十七來尋我,說了會話。”
聽到十七的名字,方長霆眉頭緊蹙:“那小子又來尋你做什麼?”
他明明讓宋琅好好管教他這兒子了,省得他每日有事沒事來尋溫軟,但怎麼又來了?
聽到驍王對十七稱呼為那小子,頓時想起自己剛剛口口聲聲的和十七說驍王沒有惱他,溫軟默了默。
突然的心虛。
把補湯端給驍王,選擇忽視這稱呼問題,問了另一件事:“剛剛聽十七說,叛賊元啟的幕僚被人殺了,還掛在了城牆上,是殿下做的?”
驍王接過湯藥,微微挑眉看向她,一時不知她問這話的時候,心裡邊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
“你覺得本王做得過分了?”方長霆忽然想起來,雖然溫軟的童年過得並不順暢,但她自小沒見過什血腥,唯一一次血腥還是她自己,殺人對她來說是不沾邊的。
盯著溫軟的臉,捧著藥碗的手不自覺的用了些力,指關節都泛著淡淡的白色。
誰知溫軟反而憤憤不平地道:“妾身反而覺得輕了,就這樣的殺了他,那當真太便宜了他!這樣的人就應該當眾遊街,讓百姓唾罵,再把他嚇個半死,讓他感覺一下死亡前恐懼的滋味,然後再殺他!”
溫軟在斷頭臺前的時候,可是深刻的體會過這種死亡之前恐懼的滋味,那種恐懼定比殺了他,更讓他害怕,驚悚。
沒想到溫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驍王一時怔忪,繼而又聽她說:“像他這種不僅殘害無辜,還奸i淫i擄掠,連五十歲的老婆子都不肯放過的畜生,殺他一百次都不嫌夠!”
“五十歲的老婆子……?”方長霆微微眯眼,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