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抓到了饕餮,一組那邊卻沒有什麼突破性的進展。我們是很有可能拿回朱獳桉的。雖然暗中調查沒有問題,但是如果光明正大的去查,那更好。”
沉珂想著,眼眸一動,想起了寄到了舅舅那邊的那封信,猶疑了片刻,眼神又堅定了起來。
朱獳,她是一定要查的。
之前她就要查,更何況現在她知道,朱獳很有可能跟她也有關係,那更是沒有不查的道理。
黎淵見沉珂同意了,鬆了一口氣,“謝謝。”
沉珂沒有多說,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走進自己的衣帽間裡,翻出了一床不怎麼使用的毛毯遞給了黎淵。
“沙發上的抱枕當枕頭吧,多的我也沒有。柳壬娜那邊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查清楚的,明天還是先看看你那個白薯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一個人被人拖走了,然後又送了回來,明顯十分的不尋常。
在他身上很有可能有桉子。
黎淵點了點頭,每一個狙擊手都很有耐心。
沉珂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忍不住打了個呵欠,看她那模樣,壓根兒不像是剛剛聽完了一個秘密的樣子。
黎淵羊裝看手機,一直到沉珂的房間門關上了,這才收回了偷偷的視線。
他站起身來,關掉了客廳裡的燈,鴨梨像是已經習慣了他,壓根兒都懶得睜眼,趴在那裡呼呼大睡。
黎淵往沙發上一躺,蓋上了毛毯,一股子馨香立即繞鼻而來。
他與沉珂一牆之隔,他那雙靈敏的耳朵甚至能夠聽到沉珂翻身的聲音。
黎淵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當初他在天台上,究竟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態來勸說晏修霖的呢?
他之前從來也沒有談過戀愛,甚至一想到那種轟轟烈烈的戀愛,感覺自己的腳指頭都能摳出地宮來。
他當時大言不慚的勸人剋制,現在那些話就像是迴旋鏢一樣,鏢鏢戳中心口。
剋制對於喜歡而言,真是太難了。
事實上,他都沒有辦法說出一個具體的時間點來。或許是沉珂騎著摩托車匪夷所思的掏出警笛的時候,亦或者是她說我們去掄大錘的時候,再或者是那輛車失控撞過來的時候……
黎淵想著,或許更細微一些,他們一起在小區垃圾桶邊比賽吃鹹水花生的時候。
再或者是一起打架,嗯,也有可能是他教沉珂爬樹的時候,或者是每一次鬥嘴的時候,只要一思考,許多的細節就像是放電影一樣,清晰的湧現出來。
黎淵還是頭一回發現自己的竟是有如此驚人的記憶力。
黎淵想著,感受了一下傷口的疼痛,將自己已經雀躍得上了天的思緒又拉了回來。
那麼沉珂呢?
沉珂已經經歷過了一次失去親人的痛苦了,她不應該再遭受 被束縛的人偶新娘
“馬上到”,沉珂一個鯉魚打挺,立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中秋過後,早上的天亮得比從前要遲一些了,今天是個陰天,窗外彷彿只有一線亮色一般,帶著山雨欲來的壓抑感。
沉珂拉上窗簾,徑直地去了客廳。
黎淵躺在沙發上睡得正熟,一般的人睡著了之後會放鬆,而眼前這人反倒瞧著比平時更加板正了幾分。
若是非要形容的話,那睡姿好似被尺子規整過了一般,是軍中那深綠色豆腐塊被子同樣的風格。
沉珂正準備說有桉子,讓黎淵回去換衣服上班,可看到他傷口上那明顯的血跡,想了想走到衣帽間,找了裡頭最大的t恤,還有黑色的夾克衫走了出來,扔到了黎淵身上。
她的衣帽間衣服很多,大部分都是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被小葉哥掛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