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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美惠接回家,然後引著她進了臥室,當時單思琪就在床上躺著。美惠看到單思琪嚇了一大跳,我假意拉著美惠一起按住單思琪。”
“然後我們趁亂將美惠推進了刀陣裡,她當場就死了。”
張雅涵說到這裡,神情變得複雜無比,她明明想要笑的,可笑出來卻是比哭都難看。
沉珂看著她,問道,“處心積慮做這麼多事情,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呢?”
“你的這個計謀,一開始就是一網打盡,衝著錢去的不是嗎?如果你能夠整容成彭美惠的樣子,你壓根兒就不會去找單思琪了,從頭到尾想要得到彭美惠一切的人,就是你。”
“你早就想好了,哄騙單思琪上賊船。在殺人那天,你故意借了單思琪的耳環戴,然後在埋屍的時候,將那個耳環扔到坑裡,為日後事情曝光做準備。”
“彭美惠什麼都跟你說,你知道魏言給自己買了鉅額保險,以防自己遭遇不測之後彭美惠生活沒有了保障。”
“如果魏言沒有來報警,那麼今天中秋節的晚上,他將因為意外失足,死在露營的山上。然後單思琪就可以以彭美惠的身份拿到鉅額遺產。”
“你們互相有把柄在手中,是一條船上的人,到時候就可以分錢走人。”
張雅涵聞言,嘆了口氣,“是啊!如果我能變得跟彭美惠一模一樣,我又怎麼會找上單思琪那樣的蠢貨呢?”
她教了單思琪很久。
可山豬吃不了細糠,單思琪沒出息,大半夜都給自己笑醒,坐在衣帽間裡像是老鼠進了米缸子,樂得睡不著覺。她也不想想,日後要多少有多少,這點東西算什麼呢?
“那天單思琪跑來找我,說魏言可能發現了什麼異常。因為她發現他拿著她的頭髮去驗dna了。我就想必須要動手,不能再拖了。”
“沒有想到,還是沒有拖過今天。”
沈珂是個騙子?
她計劃得很好的,自認為每一個方面都考慮到了。
比如說她跟單思琪就只在那個下雨的晚上見了一面,之後都是用虛擬電話聯絡。等單思琪成了彭美惠,她們才用回自己的手機號。
再比如說,她查過了魏言他們小區的監控二十五天清理一次。她一直很有耐心的拖著這個時間間隔。
她怕魏言出事之後,警方來調取監控影片,會發現那天她來過彭美惠家裡,拍到她跟單思琪推著裝有屍體的大箱子離開。
她甚至考慮到了如今這種情形,魏言發現了異常報警,彭美惠的死浮出水面應該如何應對。
她提前教會了單思琪怎麼來錄口供,告訴她她已經處理好了屍體,警察一定會相信她的話,繼而認定魏言是兇手。
當然了,術業有專攻,她根本就不會處理屍體,沒有辦法圓上這個謊言。
所以她另闢蹊徑,借了單思琪的耳環,那個耳環很具有個人特色,單思琪以前登臺演出的時候戴過,甚至她的朋友圈裡就有戴著耳環的照片。
她故意扔進去了一隻耳環,到時候警方發現耳環,同時發現單思琪謊話連篇。
在這種情況下,單思琪不是兇手,誰是兇手?
她一點都不怕單思琪反咬她,因為她從一開始去找單思琪就是處心積慮計算好的,除非單思琪做了錄音,否則那個傻子根本就沒有任何她們之間有勾結的證據。
而她篤定,單思琪這種胸大無腦的花瓶,根本就不會想到錄音留證據這種事。
這是她預想中的最壞的情形,拿不到錢,但是她可以順利脫身。
可萬萬沒有想到,那耳環上頭居然會有一根她的頭髮。因為她那個習慣性的動作,而留下來的毀滅性的證據。
“可能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