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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經裡的兇獸
錢糖腦中一片空白,這話真的很不對勁!可她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等她回過神來,手腕之上已經戴上了冰冰涼的手銬。
明明是三伏天,這東西被那女警揣在身上,卻還是一點溫度也沒有,寒氣彷彿直接入了骨髓一般。錢糖一個激靈,低頭看了過去。
她的心中十分的複雜,有些搞不清她走這一步是對的,還是錯的。
她甚至懷疑自己中了眼前這人的語言圈套,根本就不會有人來殺她,她本來是安全的,但是卻自投羅網,把自己送進了監獄裡。
……
處理完錢糖的事情,夜已經深了,手術室裡傳來了彭宇搶救無效身亡的訊息。
“二樓掉下來能剛好腦袋磕錘子上,也算是老天開眼收了惡人了!”
黎淵忍不住嘀咕出聲,他從塑膠袋裡掏出了一瓶紅花油,還有一盒膏藥塞到了沈珂手中,“買了兩份,給你帶一份。這個跌打損傷很有用,你打架是在哪裡學的?”
高菡跟周夢茹的家人趕來南江了,這種場合派他或者是沈珂去,容易傷感情。
陳隊便領著齊桓去了。齊桓生得又俊俏又乖巧,是別人家的好孩子,在他不狂躁的時候。
黎淵想著,看著面前冷冰冰的沈珂,又像是變戲法一樣,從身後變出了一瓶可樂來,朝著沈珂扔了過去。
沈珂下意識的一抓,牢牢地握住了。
“學過幾年散打。你若是不想幹可以早點調職,局裡廁所門口需要一個不停咳嗽保證聲控燈是亮的的人,你很合適。”
沈珂咔嚓一下,拉開了汽水罐的拉環,她喝了一口,那噴湧上頭的刺激感讓她忍不住皺了眉頭。
“咳咳咳……我一直想問,在廁所裡裝聲控燈,是哪個沒腦子的人想出來的!”黎淵聞言差點兒沒有叫汽水給嗆死。
沈珂這個人,總是在意想不到的時候來一句辛辣的幽默。
“說真的,我以為是來喝茶的,沒有想到特案組是一杯伏特加。那個長了魚鰭的狐狸你有什麼頭緒麼?”
黎淵自認為不是個話多的人,可同沈珂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若是他不張嘴說話。
那種氛圍,怎麼說呢,像是在葬禮上同死去的人睜眼對閉眼一眼,還得時刻警惕著躺著的人猛地做起來,當面給你一刺!
是的,他發現了,沈珂不喜歡背刺,她是直接刺。
“是《山海經·東山經》裡的朱獳,狀如狐而魚翼,其鳴自詨,見則其國有恐。”
沈珂說著,又用通俗的語言解釋道,“就是一種神話故事裡的兇獸,它所出現的地方,將有恐怖的事情發生。”
沈珂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頓了頓。
“朱獳!”黎淵驚撥出聲,醫院的走廊夜晚格外的安靜,大燈都已經關掉了,最亮的地方就是正在值夜班的護士站。
黎淵注意到不善的視線,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壓低了聲音。
“朱獳?你也是南江本地人吧,我記得小時候,咱們南江曾經有一個連環殺手,好像就叫朱獳,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的,我晚上淘氣想要出去玩,我爺爺還拿朱獳來嚇唬我。”
黎淵也是南江人,只不過很早就當了兵,再回來感覺滄海桑田,一切都不一樣了。
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都市傳說,譬如專門殺穿紅衣女子的變態殺手,譬如會吹著笛子拐走孩子的魔人……朱獳在南江就是諸如此類的東西。
他只聽了這麼一耳朵,長大之後便忘記了,也沒有像沈珂這般,還去讀山海經。
沈珂輕輕地“嗯”了一聲。
黎淵見她不怎麼想要說這個話題,撓了撓頭,朝著姚珊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