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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特案組在局裡風頭正盛,尤其是沈珂的名頭,比從前她在南江新區的時候要更響了許多,只不過他們是經偵組,跟特案組往來不多。
沈珂沒有猶豫,「在朱獳被捕之前大概一個月的時間吧,冉建平有什麼異樣嗎?比如說有沒有經常跟南江都市報的張思佳往來。」
谷桑沒有回答,拿一次性紙杯給沈珂同齊桓倒了水。
「張局還好嗎?」
齊桓點了點頭,「還不錯,我給他報了個旅行團,讓他散心去了。」
谷桑聞言臉上帶了幾分笑意,她拿起桌上的一個相框,轉了過來,「這就是我們當時的小組,那會兒我年紀也跟你們差不多吧。張局脾氣暴躁,經常訓斥我們,但是對每一個成員都很關心。」zbr
「最近不止你們來問冉建平的事。他離開都那麼多年了,除了我們幾個已經沒有人記得了。真沒有想到,他再次被人頻繁提起,是因為那個女記者張思佳。」
谷桑說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摸摸自己的手腕,上面繫著一根有些發白的紅繩,在紅繩上頭繫著一個帶著白棉的綠色玉球。
沈珂聞言同齊桓對視了一眼,張青衫這一點沒有撒謊,他的確來找過谷桑了。
「他那時候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跟組裡所有人一樣,都在為了朱獳的案子焦頭爛額。他從來都沒有聽張思佳提過她找到了什麼線索,甚至那段時間,因為我們天天加班,他們都沒有見面過。」
谷桑說著,又摸了摸那個綠色的玉球。
撒著大謊的張思佳
“我之所以這麼篤定,是因為我總是在暗中關注他。”
谷桑說著,聲音變得有些粘稠,彷彿能夠拉絲的楓糖一般。
“冉建平一心查案,是一個很正直的人。當初拿了紅包來引朱獳現身,就是拿自己的命去賭。他毫不猶豫的就舉手了!這樣的人,不應該被懷疑。”
“他不可能拿到了朱獳的線索還隱瞞的。這一點,我敢拿我的性命擔保。”
沈珂點了點頭,看向了谷桑手腕的玉球,“你跟冉建平是戀人關係嗎?”
谷桑聞言猛地抬頭,她詢問室的看向了一旁的齊桓,卻瞧見齊桓亦是一臉的茫然,變得神色古怪起來。
“準確的說,冉建平是我的暗戀物件,所以我格外關注他。尤其是他和張思佳。所以我才那麼篤定,他們那段時間沒有見過面。”
她說著,嘆了口氣,“可惜我嘴很笨,一直鼓不起勇氣告白,想著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就這樣,一直到冉建平犧牲,我都沒有開口說過這個秘密。”
“這條手串,是有一次出任務,我跟冉建平扮演情侶,他在一個小地攤上買給我的。”
隊裡其他的人,都不知道,也就是在冉建平的葬禮上,張局才察覺了。
她以為張局告訴了齊桓,齊桓又告訴了沈珂,沒有想到……
谷桑靜靜地看向了對面的沈珂,她看不出來她的表情,不知道她是相信了她的話,還是認為她在為冉建平隱瞞,亦或者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冉建平去世之後,她就轉來經偵組,再也不觸碰那些殺人放火的事情了。
“這些事情說出來,倒是讓我鬆了一口氣。沈珂,不要打擾冉建平的家人了,他們都不瞭解他工作上的事情,他買的新樓離市局遠,平時多半是不回去,就住在辦公室裡的。”
她說著,遲疑了片刻,又道,“張思佳的死亡並沒有問題,而且……”
谷桑頓了頓,“張思佳是你的舅媽對吧?我在雜誌上看過,說你舅舅陸曳當年快要跟她結婚了。但是張思佳並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人。我建議你,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沈珂心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