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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寫了封存的年月日,看上去十分的值得信賴,封條已經發黃了,並沒有撕開的痕跡。
沈珂的手剛要去觸碰,張海倫卻是按住了那個紙箱子。
“沈珂,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被催眠了。”
她說著,鄭重起來,“但是,作為你的醫生,我希望你鄭重的考慮這個記憶的問題。如果不是人為的,是你自己的自我保護,那麼你找回這段記憶。”
“就等於是重新撕開那道傷疤,再經歷一遍血淋淋的事實……如果可以,就這樣保持現狀,對你而言是最輕鬆的活法。”
沈珂挑了挑眉,“當警察,抓兇手,於我而言才是最輕鬆的活法。”
“讓兇手逍遙法外,對於我而言,才是血淋淋的傷疤。事實上,我經常會做夢,夢裡會重溫一遍慘案,可是我不光不害怕,甚至想要做這樣的夢。”
“我只希望我這雙眼睛,能夠看清楚一些,看得再清楚一些,找到我所忽略掉的每一個線索。”
她啥也不幹,擱家裡天天吃喝玩樂,每天在商場裡買買買,不管怎麼造作,花錢的速度也遠遠趕不上陸曳賺錢的速度,更遑論花父母留下來的遺產了。
可錢並不會讓她覺得輕鬆,她對於這些錢,絲毫沒有興趣。
陳末給她加工資除外。
沈珂想著,抿了抿嘴。
張海倫的確是很瞭解她,並且很有本事,她感覺到了自己不同尋常的情感波動,而且她還說了很多平時並不會對其他人說的話。
“你為什麼要來南江,你在京都看的病人,非富即貴。”
張海倫一愣,衝著沈珂笑道,“你不知道嗎?我結婚了,我先生在南江開律所。大概是前年春節的時候吧,我就從京都搬過來了。”
沈珂頓了頓,“恭喜。”
“趙小琴,易思都是你的病人嗎?”沈珂轉移了話題。
張海倫溫和的笑了笑,從冰箱裡拿了一瓶橘子汽水遞給了沈珂,“我記得你小時候喜歡喝這個。原本以為你長大了會喜歡喝咖啡,但好像還是隻有我一個人喜歡。”
陸曳喜歡喝茶,她小時候愛喝汽水,只有張海倫有洋派作風,喜歡喝咖啡。
“不過雖然我們認識了很多年,但是病人的資訊不能透露給你,所以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
沈珂果斷地從兜裡掏出了警官證,“不是病人沈珂問你。”
“是南江市公安局特案組沈珂在請你協助案件調查,張海倫醫生。”
張海倫微微一怔,衝著沈珂豎起了大拇指,“你贏了,你總是贏,小時候就是。”
從前她跟沈珂下過棋,她幾乎從沒有贏過,她走一步,沈珂的腦子已經走完了剩下的九十九步。
“是的,她們兩個都是我的病人。”
張海倫沒有猶豫,“易思受過嚴重的心理創傷,遭遇了很不好的事情,她在我這裡看了差不多快一年了,已經接近了尾聲快要好了。不過她上週突然說不來了。”
“她說她得了絕症,醫生說活不到三個月了”,張海倫嘆了口氣,“人在遇到了重大的變化的時候,心緒思想都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所以,易思是出了什麼事情麼?”
沈珂靜靜得觀察著張海倫的表情,她看上去一切正常。
“趙小琴的父親,在你們這裡有沒有遇到過易思。或者我換一種說法,他有沒有可能獲取易思的聯絡方式,或者知曉她的過往……”
張海倫嚴肅起來,“首先,我們這裡很專業,病人的談話內容是不可能洩露的,有一個專門存放檔案的倉庫,只有我一個人可以開啟。”
“其次,他們有沒有私交,那我沒有辦法判定。不過我可以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