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去,別的組的人不會有意見麼?”
要知道年終總結是一個極其可怕的東西,他們把案子都搶光了,其他人難道在報告上寫,今年躺平,未辦一案,全靠特案組的卷王們?
陳末搖了搖頭,“不必擔心,咱們聽調配就行。而且這個案子有特殊之處,你們去現場一看就知道了。”
陳末都這麼說了,大家哪裡還坐得住,一起朝著城北玉林路而去。
齊桓開車,陳末坐了副駕駛,沈珂跟黎淵坐在後座上。
這會兒時間早還比較涼快,便沒有開空調,窗戶開啟著,風悠悠的吹了進來。
“城北這一片,當年是要建高階住宅的,是外地的開發商花大價錢弄下來的地皮,一整個建的別墅區,一期開盤的時候價格奇高,在那一年也算是黃金盤了。”
“當時我爸還一直唸叨,沒有搶到這塊地。不過後來,那家開發商出了事,房子就成了爛尾樓。一期也有人家裡出了事,有人找了大師來看,說風水有問題。”
“慢慢地,一期裝修好了住進來的人家,也都搬走了。再後來,南江新區那邊有更好的高檔住宅區,這地方慢慢地就荒廢了。”
“當然了,主要也是這地方比較偏僻,都快離開我們南江地界了。”
齊桓一邊開車,一邊做著介紹。
基本上每個地方都會有爛尾樓,開發商成了老賴,遲遲不交房,要不就是交了房,但是產權證下不來,還有各種質量問題。
這玩意對辛苦了一輩子好不容易掏空全家人口袋來買房的普通人而言,簡直就是天坑。
想要爬起來,那都是傷筋動骨的。
說話間汽車已經行駛到了案發地,眾人一下車,一股子濃重的血腥氣便撲面而來。
這邊負責的片警,名叫高山,人如其名,是個大高個兒,看上去就十分的敦實。他剃著小平頭,穿著制服,腰間還彆著對講機。
不遠處沈珂一眼就瞧見了他的警用摩托車。
高山見到齊桓,快步地走了過來,同齊桓碰了碰拳頭,“小齊,你好久不來了。”
他說著,又笑道,“現在你進了特案組,不來才是好的,來了說明這裡發生重案要案了。”
齊桓抱了抱他,給高山介紹道,“這是我們陳隊,沈珂,黎淵。”
眾人互相點頭示意,也沒有過多的客套,直接朝著案發現場走去。
雖然四下無人,但是這裡已經被拉了繩保護了起來,“就是在這裡。”
高山說著,遠遠地指了指一條幹枯的水渠,“這裡本來是水渠,後來改道了,這一段就一直是乾的,昨天晚上下了雨,倒是有一點水,不過到了早上發現屍體的時候,已經幹了。”
“屍體就在下面,樣子有些嚇人,諸位做好心理準備。”
高山說完,偷偷看了一眼沈珂,有些不好意思。
都是一個系統的,沈珂之前雖然在南江新區當刑警,但偶爾也會往城北來,只不過她這個人特別的高冷,就算來過了,轄區的人也很難同她有什麼私交。
沈珂這樣冷酷無情的人,根本就不會害怕吧。
高山想著,領著眾人走到了那座小拱橋,這裡已經拉線保護起來了。
他剛想說話,卻發現沈珂已經自帶了鞋套還有手套,拿著手電筒直接朝著橋下看去。
說是小橋不過是跨過溝渠的一個青石砌成的小拱,下面剛好能夠躺一個人。
手電筒光一打過去,看著那樣的場景,饒是陳末都皺了皺眉頭。
只見一個年輕的男子手腳被反綁著,身上纏滿了紅色的繩子,那紅繩很細,不是粗壯的麻繩,而且捆得格外的緊,像是端午節包的粽子一般。
死者雙目圓睜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