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明呢?”
沈珂說著,深深地看向了齊桓,“你不懷疑谷小川,是因為去鮑蘭蘭家, 是你要去的。”
當時齊桓是怎麼說來著,他問谷小川要了鮑蘭蘭的地址,谷小川說稍等會兒就會來。
“你去鮑蘭蘭家,是偶然事件,但是張培明去鮑蘭蘭家,是必然事件。”
齊桓猛地一腳踩住了剎車,他一臉震驚的看向了沈珂。
“那個給鮑蘭蘭印上印記的人, 一直在暗中觀察我們。”
“幕後之人如果想要殺死鮑蘭蘭, 拿走那張照片, 根本不必多此一舉的在她的手上弄什麼印記,讓人聯想到那個論壇。”
“那三個搶劫殺人犯的供詞也說,他們提前就踩過點了,這是證據鏈裡清晰的一環。他們既然踩過點了,直接把鮑蘭蘭悄無聲息的殺了不也可以做到這些嗎?”
“他們是故意的,故意在校門口弄印記,不是為了嚇唬鮑蘭蘭,而是為了讓張培明看見。谷小川不喜歡惹事,我是新轉學來的混子,可是張培明不一樣。”
“整個青苗的人都知道他想當警察, 他很有正義感。就連鮑蘭蘭發現印記, 以為自己被厄運選中, 要死了的時候,明明我跟谷小川先問的她,站在她面前。”
“可是她求助的物件,也不是我們, 而是張培明!因為鮑蘭蘭知道,張培明是個好人, 會義無反顧的幫助她!那些人也知道!”
齊桓越說越激動,“他們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我們知道那個鬼話論壇,那個叫做朱獳的id。”
“滴!滴滴!滴!滴滴!”
身後傳來了汽車的喇叭聲,後頭跟著的小車司機探出頭來罵道,“發什麼顛啊!走不走啊!”
齊桓著才回過神來,他從後視鏡裡看到,身後的汽車已經排起了長龍,趕忙發動了車輛。
車裡安靜了好一會兒,齊桓這才悶悶地說道,“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他說著,看向了手機裡的導航。
“我已經聯絡過那邊了,那個老警察已經退休了,姓陳。”
“他已經給我發了當年窮奇的小區地址,他會在小區門口等著我們,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許人已經搬走了也說不定。”
沈珂輕輕地嗯了一聲,“不要鑽牛角尖, 這只是推測而已, 並沒有證據, 也不一定就是事實。黎淵說的,也不無道理。有的時候,案子並不複雜,是人想得太複雜了。”
自從重新回到了星河路十八號之後,她就發現自己比以前愛鑽牛角尖了。
總是想了一層又一層,彷彿像是身處在一處迷宮裡似的,深怕自己有一點疏忽,漏掉了線索。
齊桓聽到了張培明的事,失控也是正常的。
汽車行駛了不久,便開進了一個窄道里,齊桓開了好幾次,其實在是進不去,又退了出來。
三人步行了過去,就瞧見那小區門口站著一個黑黝黝的老大爺,他戴著一頂草帽,扛著一根釣竿,手中還拿著一個魚簍兒。
見到齊桓,他高興的揮了揮手,“小齊,這兒!這兒!”
他說著,扭頭朝著門口下棋的幾個老頭兒說道,“老哥,我先把東西放在這裡,姓趙的那家確定還在這裡住吧?”
下棋的老頭兒落了個字兒,笑呵呵的說道,“你可別急,我們燒魚吃得一會兒呢!在呢在呢!都是老街坊了,誰還不認識誰呢?”
“都說咱們這裡要拆遷,誰捨得賣啊!”
周圍看棋的人都樂開了花,紛紛笑道,“遷了鬼啊!說了好幾年了!都沒有看到動靜!我在夢裡都住上五套房了,腦袋住一個,胳膊腿各住一個!”
下棋的老頭兒聞言罵了出聲,“你這鬼崽子,這不是五馬分屍了,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