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想要找一個聰明人招贅婿,生下白家繼承人;我爸爸……是不是頂多想到鳳凰男攀高枝,想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少走彎路三十年?”
黎淵聽著,差點兒沒有忍住。
可不就是!這種故事多了去了,他奶奶天天看的哭得死去活來,砸鍋摔碗的家庭倫理劇,可不就是這樣的走向?
“直到我出生,才知道不光是如此。我出生之後,他們都很失望,我媽媽失望,因為我不是個男孩;我爸爸失望,因為我不聰明,達不到他要的天才兒童的標準。”
“白家人對家產把持得很嚴,爸爸在集團裡只能做閒職,凡事都被我媽媽壓了一頭。興許對於他而言,只有曾經是學霸這麼一件事拿得出手了吧。”
“我出生之後,白家人都對我爸爸頗有微詞,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也開始不融洽起來。”
白柚說著,目光幽深的看向了沈珂,“興許,只有你出生在我家,他們才會滿意吧。”
沈珂聞言搖了搖頭,謙虛的說道,“別這麼說,我的智商遠遠超過需求,但是不帶把,繼承不了你家那幾個鋼鏰兒。”
白柚被這粗鄙又直接的一下給噎住了,一旁的黎淵噗的一下沒有忍住……
在沈珂的眼刀過來之前,黎淵立馬捂住了自己嘴,裝得一本正經起來。
白柚咳了咳,“所以,即便那時候只能生一個孩子,他們也再生了我的弟弟白丞。小丞從小就是不一樣的。”
“小丞比我聰明很多,怎麼說呢……”
白柚說著,滿臉的嘲諷,她對家裡的親人尤其是白丞,感情十分的複雜。
憎恨,同情,羨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
“我是爸爸看都懶得看一眼的蠢材,我爸站在馬拉松的起跑線上看了一眼,就說算了,不跑也罷;而小丞呢,怎麼說呢,大概就是男足吧。”
“踢進了一次世界盃,讓人以為這是崛起之路的開始,沒有想到那就是巔峰。”
黎淵聽著,嘴角抽了抽,這個比如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爸爸對小丞特別嚴苛,一直讓他超前學習,家裡的鬧鐘定好了時間,連他去上廁所的時間都是固定好的。他像是發瘋了一樣,非要小丞上少年班,每次招生都去……”
沈珂聽著,挑了挑眉,這就說得通為什麼她在宣講會上見過白丞了。
“可是小丞在家的時候表現得很好,一去考試就掉鏈子,沒有一次能夠被招進少年班的。隨著他的年紀變大,爸爸對他越發的嚴苛。”
白柚說著,紅了眼睛,“媽媽一直忙工作,我又很早就被送出國了,不知道小丞在家裡的情況。等發現了時候,他抑鬱症已經很嚴重了,精神分裂,自殘……”
沈珂聽到這裡,絲毫不意外,她果斷的打斷了白柚的話,說道,“你爸爸是怎麼死的?”
白柚瞳孔猛地一縮,“爸爸是自殺的,他領著小丞從宣講會回來,備受打擊,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去世了。”
“我們發現的時候,小丞就坐在他的旁邊。爸爸去世之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也不愛學習了,成天跟狐朋狗友鬼混……小丞他……”
沈珂的手機再一次響起,她站起身來,看向了對面淚眼婆娑的白柚。
“知道為什麼我們回來不立即審問白丞,還要在下面喝可樂吹風麼?知道為什麼我要先聽你說話嗎?我們不熟,我只是在等人而已。”
沈珂說著,目光銳利的看向了白柚,“那些律師的齷齪手段我早就見識過了,白丞的問題自小有跡可循,他去過瑤光,買兇殺人,你們並非是一點察覺也沒有不是麼?”
“所以,在發覺事情不對勁,你媽媽就立馬說出了那一句引子,丟擲了白丞的爸爸,然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