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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森的悲情謀劃
嚴森說著,捂著自己的嘴巴,到一旁乾嘔起來。
“瑩瑩跟我說,她想要振奮起來。為了避免她出事,我跟她都擁有檢視影片的權力。在我的手機上,我可以看到她家中發生的事情。”
嚴森擦了擦嘴角,有氣無力地靠在牆上。
他的聲音嘶啞得不行, 說起話來的時候,好似特別的費勁。
星期四的晚上,白丞送劉瑩瑩回家的時候,他其實就坐在離小區門口五十米的車裡。
他當時看到兩個人並肩進了小區,心中窩了大火,以為劉瑩瑩又自甘墮落。
劉瑩瑩的情緒不穩定,經常會說她要跟白丞斷絕關係, 重獲新生,這話說了沒多久, 又搖搖擺擺黏黏糊糊,一來二去的……嚴森也只能說上一句,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我當時覺得自己很可笑,我想幫她,可是她不想幫自己。我就疏忽了這麼一次,就這麼一次!就這麼一次,我就害死了她。”嚴森說著,激動了起來。
他當時惱火地開車去了電影院,一個人默默地看了一場電影。
現在是暑期檔, 電影院裡上映了不少外國大片,爆米花電影雖然沒有什麼營養, 可能夠讓人心情高漲, 他無意中看到宣傳彈窗的時候,就想到了劉瑩瑩。
電影還沒有散場, 嚴森便已經冷靜了下來。
劉瑩瑩如果那麼容易就做出改變,那她就不是個病人,亦不會在痛苦中掙扎這麼多年了。
他上了車,點開了手機上的監控影片,卻是看到了令他後悔一生的一幕。
“我瘋了一樣開車過去,可還是晚了。等趕到的時候,劉洪山已經拉著行李箱走了。我拿了項鍊,然後就開著車到處去找他。”
“後來在他家附近,撞見了從後頭的小山坡上下來的劉洪山。我去找,找到了他的埋屍地。”
嚴森說著,目光像刀子一樣,看向了劉瑩瑩的母親,還有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白丞。
“我知道,如今立即報警的話,憑藉我手中的影片,劉洪山就一定會去坐牢。可是,兇手不止他一個!你不配做劉瑩瑩的媽媽!”
“還有你,白丞!你自是隨便玩玩而已,像是逗弄小貓小狗一樣,出了事還有厲害的媽媽兜著。可是劉瑩瑩呢?劉瑩瑩她死了,她就是你殺死的!”
沈珂聽著, 沒有搭話。
她猜到了嚴森的想法。
他可以把劉瑩瑩被殺的影片發給白丞,讓他做幾天, 做一個月的噩夢。
可是,這根本就不解恨意。
像他這樣的人,很快就會忘記了,照樣打遊戲,找新的漂亮女朋友……
棒子沒有打在他的身上,他是不會知道疼的。
身上沒有留疤,他也不會銘記於心。
不把他鬧到局子裡去,這件事就像是三月的微風,根本不會在他的圈子裡掀起一絲絲波瀾。
“我把皮箱挖了出來,但是一直都不敢去觸碰,就那樣坐在那裡,一直等到東邊太陽昇起。我跟劉瑩瑩說好了的,等她拿到證據,送劉洪山進了監獄。”
“就把她調到國外分公司去,那是一個海濱城市,她每天早上都能夠看到太陽從海平面上升起,就像是每天都有新生一樣。”
“山上沒有海平面,太陽只能夠從大樹的縫隙裡掉出來。”
嚴森說著,緊了緊自己的手。
“然後,我就看到了白丞在群裡攢局。我覺得這大概是天意。”
嚴森說道這裡,頓了頓,看向了在一旁紅著眼睛的張萊跟包紅梅。
劉瑩瑩性格很溫和,勤快又上進,跟囂張跋扈的白丞,簡直就是兩類人。張萊跟包紅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