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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這種東西,難道不應該更加虛幻、更加遙不可及、不可思議的嗎?
想得不可得,苦苦追尋。
楊悅看著上官願,久久都不能說出一句話。愛,居然也可以這麼簡單,只要愛對了人,只要足夠相愛。
上官願早沒空搭理他了,他趴在桌上,振筆疾書,飛快地寫著人生規劃。
怎麼就這麼熱衷這種事呢?
「你覺得,如果置產,想要哪一種房子?」他抬首問道。
「……」楊悅愣了愣,一起計畫彷彿遙不可及的未來,那一切本該遠在天邊的,全被他一口氣端到了眼前,楊悅想了想:「獨棟?」
「……獨棟……」上官願提筆寫著:「要有庭院嗎?前院、後院?幾層樓?」
「呃……」楊悅語塞,隨後笑了出來。
「笑什麼?房間要有落地窗嗎?」上官願一臉疑惑。
「不是……這……難道你一定買得到那樣的房子?」
「當然不見得,可是可以找到相似的。」上官願老實道。
太可愛了。
「你可真是個寶貝,讓人想一口吃了。」楊悅不禁道。
「說什麼傻話?……沙發要皮的還是布的?廚房要做中島嗎?」
「先等一下……」楊悅笑道:「我有事想跟你說。」
「嗯?」上官願蓋上了筆記本:「什麼事?」
「那天你不是吃醋了嗎?酒會。」楊悅問道:「那個女……」
「那個女生?你認識她?」
「當然,有人會跟不認識的人靠那麼近嗎……啊,是說都有人會跟不認識的人牽手去廁所了。」
「都說是誤會了!」上官願沒好氣:「那她到底是誰?」
「她是我姐姐。她現在依然在為我養父工作。那天她是以我養父的身份作為貴賓代表參加的。她說父親最近時常提起我。」楊悅道,臉上沒太多表情:「那幾天其實他也有自己直接來找過我,讓我回到他身邊。我心想他大概是碰上了什麼比較麻煩的客戶了吧……所以其實我那幾天本就心情不太好。」
上官願想起酒會那日楊悅臉色的確不太好。
「可本著不想讓你擔心,而且我也已經嚴正拒絕他了,所以就沒告訴你。但他仍舊讓我姐姐過來了。那個女人,是我生命裡其中一道光,我真的就是把她當作姐姐,她一直跟我養父在一起,時不時會過來照顧我們的起居,看著雖然還年輕可其實她今年也四十多歲了,當然,要說我們沒有過一些什麼那也是騙人的。說了你也不可能相信,可是我對她並不是那種感情。而我們的關係也只是建立在她帶著我接手一些業務。」楊悅緩緩道,通常這種時候,上官願都不會打斷他:「她問我為什麼要離開?也問我為什麼不回去?如果跟著養父分明可以更加發達,也不用委屈自己當一個小小的警察干部,分明可以活的更舒服為什麼不?」
「那你怎麼回答?」上官願問道。
「我說我想上岸了。再早個幾年、幾個月,也許我就會因為各種原因動搖或者直接答應,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有特別想珍惜,特別想保護的人。不想再飄泊擺渡,我想留在他身邊,即使過得比較狼狽也無所謂。……想也知道我的答案讓他們那種人覺得很可笑,幾年前的我一定也會無情地嘲笑自己。我們都是得不到愛的孩子,又怎麼可能相信愛這種東西?對我們而言,物質就是愛。吃得飽睡得暖就是愛。因此她當然很不可思議,我的話在她耳裡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楊悅笑了笑:「我們的工作不得見光,在黑夜裡踐踏著那些倍受寵愛的官二代、星二代,把他們弄哭,把他們操射,我曾經的確很享受那種生活,可仔細想想那根本就是出自於極度不平衡的自卑和嫉妒。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