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梔最終在見了沈義國一面後消失不見,後來有人說他在公寓樓自殺了,有人說他拉著行李離開了,不過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再也沒有人見過他。
徐長空還是原樣,平平淡淡做他的醫生,只是偶爾會談起沈遇,他已成了他治療當中一個警惕周圍人要關心病患典範。
一切好像改變了,又好像從來沒有改變。
生活依然是生活,向前依然是向前,沒有任何差別。
沒了沈遇所有人的世界依然在轉動,除了溫平生。
當他每次開始自我懷疑,開始思索沈遇是不是已經去世時,他總會收到那些包裹和信封。
溫平生的生活陷入桎梏,被鉗制在一個圓圈內,他不但等待沈遇的到來,也等待那些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的包裹。
他知道或許這些是沈遇一早就安排好的,不然後面的信件不會越來越黃,紙張越來越舊,但是他願意自欺欺人相信愛人還活著。
或許只是偷懶呢,故意懲罰自己,才非得把所有東西一個又一個寄,不定時間,沒有任何規律。
讓他每次絕望中都有盼頭,每次看到希望以後再步入空虛與絕望,開始等待下次希望的到來。
時間不再有意義。
周圍新舊交替,時過境遷,溫平生不知道究竟過了幾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收到的包裹越來越慢,才導致他感覺度日如年。
那些被寄來的東西間隔越來越長,有時候一兩年才能收到一回。
溫平生苦惱又痛苦,可是他得等,要認認真真等著盼著。
萬一下一封信就是阿遇想對自己說的話呢?萬一下一包裹就是阿遇周遊世界以後買的當地的紀念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