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難受,而是一種來自生離死別的悲哀。
“先生暫時不會回來,或許也不會再回來了。”
這話聽著讓人心生寒意,宋終年觀察眼前人的表情,知道對方絕對知道白玖在哪裡,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不說,於是不依不饒,繼續追問:“那他在哪裡,有個人託我來找他,說只有他一個人可以幫忙了。”
見婦人上下打量自己,宋終年情急之下直接報出了沈遇的名字:“他叫沈遇,說只有白先生可以幫自己。他現在的情況很危機,所以才託我來幫忙。”
這才有了一線生機,盯著自己看的人眼睛突然一亮,恢復了些潤澤,“你跟我來吧,先生在醫院。”
將近一個小時候宋終年才來到了醫院。
嗅著消毒水的氣味,穿過長長的走廊,他終於見到了沈遇託他尋找的人。
只是這人坐在床上倚著枕頭,手中抱了個正冒著白氣的熱水杯,眼睛望向窗外,怎麼看怎麼羸弱,就像是外面地上枯黃的樹葉,已是落幕之秋,迴天乏力。
這樣一個人,又經歷了什麼?他真的可以幫沈先生嗎?
“你好,白先生。”宋終年敲了敲門,等裡面的人看到自己,點頭允許後才深呼吸穩住腳步走了進來,“沈先生他託我來找你,說你會幫他……”
大概是宋終年的語氣太過不肯定,太過於不確信,白玖就自顧自奪過了話題開口:“我知道了,我會幫他,我答應過他的。”
他的狀況太不好,滄桑和病態,渾身上下身上透著股萎靡和遲暮的氣息,但到底遮蓋不住眼神的溫和。
似乎走到這一刻白玖什麼都不願多想了,他已經置身事外,不願意再為世事所困擾,所以也就選擇了釋然和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