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仍有孫權之弟孫翊帶著幾個弟妹逃了出去。真是慚愧。”陸議知道這事遲早會被劉敬所知,今日他才主動說了出來。
“哦?我早就聽聞此事,孫權帶家眷逃離被伏擊,正疑惑是誰幹的,伯言今日正為我解了此惑。孫氏乃我的敵人,你伏擊他們,正合我意,你何須慚愧?”
“謝州牧!”
劉敬想了想,想考校陸議一番,又問:“伯言,我剛破江東,但江東恐怕一時難以平穩,你久居江東,想必會有辦法讓我穩定江東。”
“這……州牧,我年紀尚輕,才疏學淺,不敢妄出主意!”
“伯言無須拘謹,今日你我只是閒聊,你所言我自會考慮,就算言有不當之處,亦是無妨。”
陸議思考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說:“江東之地,與江淮有長江之隔,使其風俗人情與江淮大為不同。江東之人頗為排外,州牧入主江東,要掌握江東人心,恐怕頗為不易。”
“江東豪族林立,經營數十甚至上百年,早已根深蒂固,江東百姓,亦信任江東豪族,若州牧拉攏江東豪族,以這些豪族出面,收攏江東百姓之心,可使江東人心所向,歸於州牧,江東即可平定。”
“你之意是我該拉攏江東豪族?”劉敬心裡微微不滿,不過他也理解,陸家不就是江東屈指可數的豪族之一嗎?
“非也,我之意是,州牧該打壓這些豪族,將其瓦解。”
劉敬微微驚訝:“什麼?這是為何?”
“若州牧拉攏這些豪族,以他們來收攏人心,人心歸他們,而非歸州牧,江東亦落入這些豪族手中,州牧只是明面上掌江東而已。倘若哪日他們與州牧不和,在江東為非作歹,或作亂江東,州牧又該如何應對?州牧掌江東,又何須經他人之手?”
“可是,這些豪族又如何敢忤逆於我?”
“州牧可別小瞧這些豪族,他們掌握土地,豢養門客,藏匿人口,囤積錢糧,訓練私兵,實力不容小覷,一家豪族自是不敢與州牧為敵,但幾家豪族聯合起來,便可組織出數千軍隊,可對州牧構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