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乃天下根基,今天下大亂,唯百姓最苦,兩位乃軍中之將,亦有高官厚祿,百姓生存於世,卻只能靠幾畝薄田,兩位若是搶了百姓之糧,被搶的百姓就會餓死,兩位又於心何忍?”
“我劉敬亦征戰天下,乃是百姓而戰,只為天下早日太平,讓百姓得以安居樂業。我斷不會對手無寸鐵的百姓下手,更不會去搶百姓之物,否則,我又何必征戰?”
雖然劉敬說得有些冠冕堂皇,但關羽和張遼卻真的相信,畢竟他曾用百萬石糧食去救濟數十萬百姓。
看到兩人沉默,他也不好再指責,畢竟眼前這兩位在歷史上也是赫赫有名,總得留幾分薄面。他轉變了個話題:“對了,我冒昧地問一句,劉玄德一直駐軍小沛,溫侯駐軍下邳,最近半年一直相安無事,為何突然打起來了呢?”
“哼,還能為什麼?劉備軍中有個環眼賊,竟賊性不死,搶了溫侯的一批戰馬。”劉敬一聽,心裡樂了,歷史上好像確實有過這麼一回事,張飛搶了呂布從河內運過來的一批馬,把呂布給惹惱火了,結果呂布把小沛給攻下了。
“張遼,我三弟奪戰馬時,並不知道是溫侯的,且我大哥已斥責於他,並答應將馬歸還,呂布卻仍然興兵攻打小沛。”
“關羽,你這話未免強詞奪理,天下誰會運送戰馬路過小沛,唯有溫侯,那環眼賊明明知道是溫侯的馬,事後卻故作不知。再者,把馬搶了再還回來,就不是賊了嗎?劉備枉稱漢室宗親,竟幹出如此之事?對了,你剛才說要還,可至今仍未歸還。”
聽到張遼罵劉備,關羽惱怒了:“我大哥如何?還輪不到你家那三姓家奴還說什麼?不過一個反覆無常之輩。”
“你……”張遼氣得指著關羽,都說不出話來。
“兩位可否靜一下,聽我一言。”
“太守請說。”關羽氣呼呼地說。
“我知玄德與溫侯之間,曾因舊事生出嫌隙,可兩位是否想過,你們之間交戰,對誰最有利?”
關羽和張遼都看著劉敬,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若是你們是鷸蚌,那你們以為誰是漁翁?”
一聽這話,關羽和張遼臉色微變。
“能當這漁翁的人,唯有兩個,一個便是我!”劉敬毫無掩飾地說出這點:“若你們打得正酣之時,我突然出兵徐州,突襲你們大軍,擊潰你們,便可佔據徐州或沛國之地。”
關羽和張遼臉色大變,心裡想著趕緊回去,告訴自家主子,要謹防劉敬出兵徐州。
“那太守會當這個漁翁嗎?”張遼小心翼翼地問。
“哈哈哈哈,只可惜,我志不在徐州,就不當這個漁翁了。”
“此話當真?”
“自然是真的!”
兩人一聽,微微鬆了口氣。
劉敬一看兩人表情,心裡惱怒,他心裡確實暫時無意徐州,但關羽和張遼也這麼想,就不是為將之道了。他笑了笑:“但,兵法有云,兵不厭詐!”
關羽和張遼又把心懸了上去。
“另外一個漁翁便是曹操,徐州與青、兗、豫、揚四州相連,乃四戰之地,曹操從四年前就開始謀取徐州而不可得,如今又挾天子以令不臣,待你們雙方大軍疲憊、彈盡糧絕之時,曹操便可趁機兵進徐軍,可將你們雙方一網打盡。劉玄德和溫侯則輪為階下囚。”
“總之,劉玄德與溫侯交戰,百害而無一利,既然如此,何必非得交戰呢?”
關羽聽到劉敬的話,心裡微微一喜,看來劉敬有調和之意。這場戰事,劉備兵力弱,心裡不想交戰,但呂布咄咄逼人,他是被動防守。若劉敬調和,就正合劉備的心意。
張遼仔細想了一下,若是劉備真的把馬匹還回來,這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