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音,卻是沒了這些謹慎與疑心?”
裴季腳步微頓, 轉身看向童之,臉色嚴肅道:“自然不是盲目相信的。在南詔之時,華音有多次能殺我的機會, 且能一刀刺中這裡要我性命。”裴季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繼而道:“可她並沒有,且還避開了要害。”
童之反駁:“這又能說明什麼,終歸事實上她還是出手了。”
裴季微一低頭輕笑了一聲,隨而轉身往前走, 不疾不徐的道:“在南詔,那血樓的鬼醫給華音解蠱時用了一物鈴鐺, 細聽鈴鐺聲音,與尋常鈴鐺聲有所區別。”
隨在身後的童之一愣, 不明所以,隨即又聽到小叔問他:“你可還記得南詔王被我踩在腳下,從耳中鑽出的蠱蟲?”
“記得。”不過才過去一個月,童之自然記得。
“雖已無法驗證是什麼蠱,但在大殿之內,南詔王越發瘋狂的時候,我再次聽到了這鈴鐺聲,雖然遠,但不會錯聽。”
聞言,童之眉頭微微一蹙:“小叔的意思是這二鈴聲有可能控制了南詔王體內的蠱,可與華音又有什麼關係?”
話語一頓,童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難不成小叔認為華音也被那鈴聲控制了?”
裴季腳步頓下,轉頭看向他,臉色冷峻:“在客棧,華音刺殺我的前一刻,我再次聽到了這道鈴聲,我很確定沒有聽錯。”
聞言,童之臉色也沉了下來。
他不會以為小叔為了給華音開脫而扯出這樣的藉口,畢竟沒必要。
小叔要保下華音,不會在意任何人的看法,這任何人中也包括他這個侄子,所以壓根無需尋什麼藉口。
裴季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華音被下了虐殺令,血樓的虐殺令如何,你也知曉,便不用我多說了。”
此前他們抓到了血樓的底層殺手,從他們口中得知,血樓向全部殺手下達了對華音的畫像與虐殺令。
所謂虐殺令,便是以越殘忍的方式虐殺背叛者,便越能取得越高的賞金和晉升。
這也是裴季為什麼會把華音隱蔽的接回來,關在密室之中的原因,為的就是不讓血樓知道她在裴府之中。
“若華音真的想殺我,如今我定是躺在棺材之中,而不是站在你的面前。”話語一頓,停下腳步,再次轉身看向童之:“所以你也別太嚇唬華音,她這一個月來,受了太多苦了。”
華音所說關於他下不來地,不能練武之事,不用做他想也知道是童之誆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