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今晚之事告知大人之時,可要說清楚我並未接受南詔王的禮,是南詔王自作主張的讓人送進我屋中的,我更是也沒有帶走的打算。”
華音雖然愛財,但也知道這些東西要是真帶走了,裴季不見得能給她好臉色。
兩個錦衣衛沒有應聲,華音也入了屋中,把房門關上。
入了屋中,看著桌面上堆積的錦盒,還有衣物,輕嗤一笑。
惺惺作態,虛偽至極。
婢女熬好了藥端了回來,華音用了藥之後,便去沐浴了。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才回房。
回到屋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看了眼左右兩旁的錦衣衛,猜忌片刻,問:“可是有人進了屋子?”
錦衣衛還是開了口:“大人進宮了。”
華音一愣,頓時想起了桌面上的那些東西。
裴季認為她愛財,她雖沒有把那些東西帶走的意思,可裴季不一定信。
華音扶了扶額,暗道自己的身體怎就如此的堅韌。今日毒蠱發作,不過就是一個下午,怎麼就已像個沒事人一樣了?
就算沒事她也應該躺在榻上休息。她下什麼榻,出什麼屋子,現在好了,麻煩來了。
暗呼了一口氣,華音推門而入,只見裴季坐在了一堆東西的桌旁。
聽到開門聲,裴季慢悠悠的掃了一眼桌面上的物品後,才抬眸看向華音。
“身體如何了?”他問。
華音轉身把房門關上,行至軟榻坐下,應道:“紮了針,又睡了一覺,毒蠱就像沒有發作過一樣。”
裴季目光在她的臉上端詳了幾息,她的臉色不再蒼白,也恢復了些許的血色。
這也說明那大巫醫壓制毒血蠱的法子確實有用,應該也進行過多次的改良才能有如此的效果。
先前在裴府時,華音毒蠱發作,便是府醫也沒尋不到壓制毒蠱的辦法。
裴季收回目光,看向桌面的物品,眉頭微蹙。
進宮後,他先與南詔王見了一面。
南詔王見到他,表情有細微的微妙。
他與南詔王說自己是進宮接妾侍的。
南詔王聞言,愣了一瞬,勸道:“裴小夫人身體不適,這麼趕著出宮,只怕顛簸會讓裴小夫人的病情加重,不若休息一宿,明日再回去。”
裴季低下眼簾笑了笑,再抬起視線,眼神中帶著些許的揶揄:“我的妾侍,大王為何如此關心?”
南詔王暗暗收了收手心,笑道:“裴大人心疼妾侍,我也看在眼中。再說這大巫醫在宮中,留宿在宮中最為方便。若是裴大人還是不放心,不妨也在宮中住一宿。”
裴季搖了搖頭,回絕:“不用了,還是待在熟悉的地方才能讓我放下戒心,再有我那妾侍。”裴季一笑:“待在我身旁或許更安全些,畢竟危險無處不在。”
看了眼南詔王,裴季頷首:“那麼我便先去尋我的小夫人了。”
說著,裴季轉身離去。
南詔王看著裴季的身影,暗暗咬了咬牙。
刺殺,竟然沒有成功。
裴季看著桌面的東西,華音心思一轉,便道:“也不知南詔王按的什麼齷齪心思,送藥過來也就罷了,便是連衣物和首飾也一道送來。”
裴季抬眸,挑眉看她:“你會不知道?”
華音:……
沉默了一下,應:“南詔王也沒給我機會解釋,而且我就沒打算把這些東西帶回去,我若是知道大人今晚會進宮,便把這些都扔了。”
裴季拿起一個錦盒,開啟看了眼,隨即一笑:“你捨得?”
華音聞言,伸長脖子去瞧。
裴季把錦盒轉了個方向,讓她瞧得清楚:“如此大的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