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身上,北涼帝受妖邪蠱惑挑撥,不準道門之人入宮除妖,長久下去,恐會對北涼帶來天大的禍患。
“那你們就沒派人偷偷潛入?”長穗無意再管兩國朝事。
張執苦著臉道:“何止,但那妖邪修為太高了,派去的人無一生還,長老推測,那隻妖邪恐怕是千年畫皮妖。”
……又是畫皮妖。
當初若不是畫皮妖作惡,她與雪十一也不至於難以收場,長穗看向暮絳雪,“你怎麼想?”
暮絳雪手支下頜,興致缺缺,“聽你的。”
只要有長穗在身邊,他無所謂去哪裡。
長穗遲疑時,看到張執雙手合十滿臉渴求,她哎了聲,還是心軟了,“那,我們就去一趟?”
於身份,北涼女國師的汙名已經洗清,她的畫像無論是北涼王宮還是南榮王宮都有懸掛,就算是帝王也要敬她三分,無人敢攔。於修為,如今她的修為已經全部恢復,在凡世可以說是無敵的存在,更何況她身邊還有暮絳雪,別說是千年畫皮妖,就算是萬年畫皮妖,他們也不會放在眼裡。
……現實告訴長穗,話不能說太滿。
千字實在太過寬泛,一千年是千,九千多年不滿萬,同樣可以歸為千年修為。
剛一入北涼王宮,長穗和暮絳雪就被設計分開了。
同第三世的計謀無二,宮中大霧瀰漫,畫皮妖扮成暮絳雪的模樣出現在長穗身邊,他執起長穗的手,在看到纏繞在她腕上的蠻荒蛇祖時,手指不受控制的顫抖,深情喚她,“穗穗……”
長穗因他溫柔的聲線起了寒顫,直覺不對勁,“你又發什麼顛。”
不得不說,這隻畫皮妖的修為了得,近乎萬年的畫皮讓人難辨真假,甚至瞞過了長穗的眼睛。不過出於本能熟悉,長穗雖分辨不出真假,卻莫名覺得不適,所以當畫皮妖湊近想要親她時,長穗下意識後撤,這一退直接退到了誰的身上,“等等,你……”
一隻手捂在了她的嘴巴,修長的手直接蓋住了她的大半面容,長穗被禁錮入懷難以回頭,看到了蕩過眼前的赤紅衣袖,蹭到了她的臉頰。
“唔……”不過是眨眼剎那,那隻畫皮妖的麵皮便被凌厲撕開,暮絳雪嗓音幽涼,“還真是誰的皮都敢畫。”
一次兩次,總是化成他的模樣拐走他的師尊,偏偏長穗每次都會上當。
暮絳雪扣住她的下頜,低眸強迫長穗抬頭看他,似笑非笑,“師尊怎麼總是那麼好騙。”
……似乎有些生氣了。
長穗曾以師尊的身份拒絕暮絳雪,是以除了偶爾調情,暮絳雪只有在情緒起伏過大不悅時,才會喚她師尊。
其實他再晚來一步,長穗就抬手擰歪這隻畫皮妖的腦袋了,感覺被下了面子,她想也不想頂道:“若非好騙,我怎會落你手裡。”
暮絳雪眯了眯眼睛,“說的也是。”
“那看來是我的錯。”扣著長穗的手指不松,他覆面輕輕咬上長穗的唇角,“那徒兒回去慢慢賠罪。”
沒有了皮囊,畫皮妖嘶吼著化為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