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錯下,書生心軟又原諒了她。
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大抵是吃準了書生愛自己,左媛開始越來越過分,竟開始將小倌往家裡帶。
書生忍無可忍,終於與之和離,和離後左媛又開始豢養面首,大肆宣揚她對書生的不屑,口口聲聲說只是玩玩,罵他窩囊廢沒什麼用,讓書生成了王城的笑話。
書生落考後,便離開了王城,誰知一年後,左媛忽然失蹤,捕快們一路追查到書生身上,最後在鄉下的小木屋找到了書生與那顆失蹤的頭顱,被書生放置在了榻旁,日日與之同眠。
長穗睜大了眼睛,“天天與一顆頭睡在一起?”
講到這裡,綠珠也渾身冒著寒氣,“是呢,而且那顆頭早就腐壞認不出模樣了,書生卻還會日日給她梳髮打扮。”
書生恨左媛的濫情不忠,恨她那副淫y蕩罪惡的身體,同時他又深愛著左媛、離不開左媛,不然也不會丟掉男子的尊嚴,一次次忍受妻子出c軌。
他以為,只要左媛沒了那具軀體,便還是那個說會與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好妻子,遂才殺人分屍,做出種種變態行徑。
“奴婢想,這大概就是因愛生恨吧。”
恨到殺了她,又深愛到不懼一顆腐爛頭顱,“可後來書生認罪說,紅顏枯骨,再美的皮囊腐爛後都是臭肉一堆,與旁人沒什麼不同,他覺得左媛便如那堆爛肉般,天生惡臭不堪,若有下一世,他絕不願再愛她。”
所以他將那隻頭顱擺在榻邊不是因為還愛,而是太恨,恨到不肯放過她腐爛毀壞的每一個細節,深深記入心裡。再回憶,書生早已忘了他與左媛的那些恩愛記憶,留下的只有那堆惡臭爛肉,讓他每當聽到左媛這個名字,想到她這個人,便會嘔吐噁心難忍。
長穗有些晃神,忽然想到她留給暮絳雪的那具軀體,也不知他有沒有親眼看著她腐爛融化,對於北涼的前朝往事,都被一場大火燒燬了,找不到任何文獻記載。
長穗想,暮絳雪該是沒有看到,不然的話,作為慕厭雪的他,應當也如書生那般,絕不會再說愛她。
“殿下?”
“殿下!”
長穗回過神來,看到綠珠緊張兮兮問著,“奴婢是嚇到您了嗎?”
當年這個案子傳遍王城,至今是官家小姐們的夢魘。
長穗搖了搖頭,她膽子倒沒那般小,思索片刻,她問:“你覺得,慕厭雪愛我嗎?”
“當然愛!”綠珠想也不想便回道:“駙馬爺定然愛慘了您!”
不然怎能忍受長穗的無理取鬧,以及種種折磨欺辱。
長穗調侃道:“同書生那般愛嗎?”
“您怎麼能這麼想呢。”綠珠認為,她家主子比左媛好太多了,至少沒犯過什麼原則錯誤,而且有時她那些無理取鬧,更像是小孩子為了博得關注的嬌蠻,她都沒覺得過分,駙馬爺或許還會覺得可愛。
綠珠覺得,她家主子似乎對駙馬有著極深的偏見,忍不住說起昨晚的事,“為了照顧您,駙馬一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