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牽長穗,慕厭雪嗯了聲:“只是過來幫我們拎東西。”
有人幫他們提前把東西買貨運回馬車,長穗沒了負擔,再看到喜歡的東西沒再猶豫,直接出手。路過書攤,她本無意停留,餘光忽然掃到一本暗紅封皮的怪書,名為《啞書》。
“啞書?”長穗將書拿起,“好怪的名字……又有點耳熟……”
她問慕厭雪,“我之前看過嗎?”
慕厭雪提醒她,“面具攤。”
長穗馬上想起,那對熱心腸的姐弟曾提過這本《啞書》,裡面好像提到了苦厄煞面。見長穗有興趣,攤主熱情介紹:“這本《啞書》可是百年古書,據說是百年前,從北涼王宮逃出的啞女所寫,記載了北涼王朝的興衰覆滅……”
“一書難求啊,姑娘你是不知有多少人求買《啞書》,現在書市全是亂七八糟的仿本,內容胡編亂造難分真假,我這可是花大價錢買來的初始手抄本,別看它破破爛爛字跡不清,但內容絕對保真!”
儘管攤主開出了天價,但出於一些不知名的好奇心,長穗還是將《啞書》買了下來。
他們從頭逛到尾,最後逛到了攤角,長穗注意到桌面擺放著整齊的紅布,好奇問道:“這是什麼?”
攤主是位年老婦人,慈眉善目笑起來很溫柔,“這是月老線,在上面寫上自己與心愛之人的名字,掛到姻緣樹,月老便會保佑有情人終成眷屬,恩愛美滿。”
順著婦人指的方向,長穗看到一棵巨大古樹,枝幹上掛滿了飄動的紅綢。想到神棍老頭兒那句“有情人難成眷屬”,長穗下意識看向慕厭雪。
慕厭雪在看那棵姻緣樹,注意到長穗的目光,他偏轉面容,對著長穗挑了挑眉,“看我做什麼?”
長穗猶豫,“我們……要掛嗎?”
慕厭雪反問:“穗穗想掛嗎?”
長穗伸了伸手指,像是在計算自己如今對他的喜歡到了幾根手指,慕厭雪在一旁等著她,“算清楚了嗎?”
嚴格來講,她對他的喜歡,還不能掛月老線,但猶豫了再猶豫,長穗還是決定遵照內心肆意一回:“掛!為何不掛!你不是我夫君嗎!”
就算她現在不夠喜歡慕厭雪,想來將來也是要喜歡的,至少先前很喜歡。無論如何,他們身為夫妻,掛個紅線求月老保佑都是正常的,“剛好驅驅先前的晦氣。”
什麼無歸必死,什麼孽緣姻緣,什麼執念因果……她用慕厭雪都要平安百歲,順遂無憂。
買了月老線,找來筆墨,長穗一筆一劃在紅綢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又將筆遞給慕厭雪,“該你了。”
看著紅綢上的名字,慕厭雪捏著筆沒動,“穗穗當真想好了?”
“這有什麼想不好的。”不過是在古樹上掛根紅布。
慕厭雪抬眸看向她,“聽說這棵姻緣樹靈得很,一旦掛上,我們便要生生世世做夫妻,當真不悔?”
長穗有些無語,“你好奇怪。”
先前不敬神佛,還敢當著神像的面說什麼妄求,如今不需叩拜上香,只是從樹上掛條月老線,反倒慎重的再三確認。
每一筆勾勒認真,慕厭雪羽睫垂落,眉目洇潤柔色,“我是不信神佛。”
目光微抬,他對上長穗澄澈好奇的打量,用筆尖點上她的鼻頭,“但我信月老會護佑你我,無人能將我們分開。”
這並不衝突。
長穗呆了下,抬手摸上鼻子,抹來一手黑,直接將整張臉抹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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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姻緣樹前都敢欺負她,這怎麼能忍。長穗勝負欲起,手指浸入墨中攪了攪,朝中樹下的玄衣男子撲去,掛在他的後背揪住他的臉皮,勢要將他整張臉抹黑。
兩人動靜太大,引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