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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穗猜測,他該是掌握了那本冊子的下落,估計過不了多久她也能收到訊息。
“用早膳了嗎?”慕厭雪的聲音很溫和。
長穗心不在焉回了句沒有,沒太注意他說了什麼,直到她人被慕厭雪拉起,“那便一起罷。”
其實長穗已經吃過了,並且吃了不少。
今早後廚熬的花粥口感極好,酥糕也甜軟適宜合她胃口,所以哪怕心情不佳,也沒耽誤她多吃兩口。
很快,下人們開始布膳。
看著布了滿桌的早膳,綠珠擔憂,“殿下還吃得下嗎?”
長穗淡定道:“吃不下也要吃。”
她遠不如表現的平靜,甚至有些後悔今晨的貪嘴,然而話已放下,這剛好也是她表現深愛的方式,一會兒裝作難以下嚥的模樣,更顯姑娘家想要同心愛之人多待一會兒的小心思,她相信慕厭雪能明白。
門外傳來的窸窣的聲響,慕厭雪換下了朝服,穿著一身鶴紋玄衣邁步進來。
這一世的他,不再執著於白衣,大多都是深衣玄色,內斂暗沉。
“怎麼了?”見長穗一直盯著他的衣裳看,慕厭雪坐到她的身側。
長穗回了句沒什麼,拿著勺柄在粥碗中畫圈,時間久了,慕厭雪很難不注意,“怎麼不吃?”
長穗當真是吃不下了,但一直乾坐著也不太好,於是輕輕抿了一下,勺中花粥大半都多。見慕厭雪還在盯著她看,她索性將勺子往碗中一扔,“我吃飽了。”
她賴皮託著臉頰,也直勾勾盯著慕厭雪看,“我就想看著你吃。”
慕厭雪微挑眉梢,這些日早就習慣了她的轉變,對她依舊縱容。
他自然也看出長穗的心思,所以用完膳後,本該去書房處理公事的他並未離開,而是陪長穗留在房中。長穗正想著多探探張德庸的案子,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驚呼,“喜雪!”
長穗眼皮一跳。
慕厭雪搬來她的臥房後,在長穗的授意下,喜雪交給了旁的侍女養,再沒出現在他們眼前。雖然如今的斬情扣重新歸為無暇,但長穗很清楚,她羞辱他與豬成婚的事沒有被抹消,它代表著長穗對他的玩弄。
大概是侍女沒能看住,讓喜雪跑了出來,一群人匆匆外外面抓住,伴隨著哼哼唧唧的小豬叫,動靜並不算小。
慕厭雪大概也聽到了那聲“喜雪”,長穗緊盯著他的臉看,看到他偏頭朝門外看去,儘管表情沒什麼變化,卻讓長穗驚了下。
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讓慕厭雪對她起了防備懷疑。
長穗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湊近聞了幾下,很快拉回慕厭雪的注意力。見人如小動物般在他身上嗅著,慕厭雪下意識後仰,“怎麼了?”
他以為他身上沾染了刑部的血氣。
長穗在他衣裳上抬起面容,眼瞳圓潤明亮,“你身上好香呀!”
不管衣裳氣質如何改變,他那一身如雪般涼薄入侵的冷香並未改變,長穗悄悄拉近兩人的距離,趴在他身上繼續嗅著,“你用了什麼香?”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