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不等長穗回答,醫官便拎著藥箱匆匆進來。
張伯仁還在大牢中關著,來者是蕭禎。換回一身女醫官服,她罩著官帽面容柔美,身形也比男裝模樣更為纖瘦。
免了她的行禮,蕭禎湊上前察看了一番,在長穗鼻中塞了兩粒藥丸。緊接著,她又從藥箱中掏出一瓶藥液,在乾淨的溼帕上灑了幾滴,正要往長穗的口鼻遮,一隻染血的手將藥帕接過,“我來。”
慕厭雪接過了藥帕。
捂了差不多半盞茶的時間,藥丸融化,長穗的鼻血也止住了。
慕厭雪的表情好看了一些,用乾淨的溼帕幫她擦拭汙血,疼惜摸上她的臉頰,“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長穗有些頭暈,無力將身體靠在慕厭雪懷中,神情懨懨。
蕭禎幫她診過脈,神情凝重思索著什麼,聽到長穗說頭暈,她看了眼慕厭雪滿手的血以及丟在地上的數塊血帕,恭敬解釋,“殿下是失血過多,下官為您開幾副藥便可緩解,沒什麼大礙。”
慕厭雪掃了她一眼,蕭禎很有眼色的退離。
折騰了這麼久,送來的飯菜早就涼了,一桌子飯菜又被抬下去重做,長穗閉眸靠在慕厭雪身上,昏昏欲睡。
“吃些東西再睡。”慕厭雪幫她理順散落的發。
長穗確實也有些餓了,撐著精神等飯菜上桌,第一道很快呈上,是道不知是何肉的葷菜,盤沿擺放著雕花,擺盤精緻,長穗微微顰眉,只一看就移開目光。
之後幾道也皆是葷菜,熱氣騰騰聞著很香,可長穗不僅提不起食慾,反而有些反胃。
她努力壓下噁心感,直到又一道葷菜上桌,薄薄的肉片切割均勻,上面淋了一層粘稠紅醬,腦海中有什麼畫面飛快閃過,長穗再也控制不住,乾嘔出聲。
“怎麼了?”慕厭雪輕輕拍打她的後背,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那碟片肉。
瞳眸微凝,他環在長穗肩上的手僵了一些,語氣不明下著命令,“穗穗不喜歡,那就把它撤下去。”
“我們吃其它菜好不好?”
長穗張口想要說些什麼,然而出聲就是乾嘔。
眩暈感加重,腦袋又開始一抽抽發疼,長穗眼前出現血淋淋的屍體,隱約還能聞到混合著屍臭的肉香,她推開慕厭雪跌跌撞撞跑回內室,白著臉道:“我不想吃了。”
反胃壓過飢餓,長穗現在吃不下飯了,只想好好睡一覺。
最終,那些菜怎麼呈上來的又怎麼抬了下去,她一口沒吃,慕厭雪也沒碰一下。
睡得迷迷糊糊間,長穗感覺慕厭雪站到了榻前,她實在太困,累的睜不開眼睛,所以並不知慕厭雪是何神情又是怎樣的情緒,只知道他靜靜在她面前看了許久,久到她徹底昏睡沒了意識。
房中燃起清幽雪香,助眠的薰香能讓長穗睡得更沉。
在她熟睡後,離開的女官又悄聲走入,一番細緻切脈摸查後,蕭禎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如何?”慕厭雪站在她的身後,聲線冷淡。
蕭禎組織著語言,“殿下脈沉無力,氣血兩虛,還有陰寒之症……”
被關在苦牢之地還受了刑罰,會出現這些症狀很正常,早在蕭禎第一次入牢房幫長穗治傷時,就有察覺,只要好生休養喝藥,這些都不是大問題。
怪就怪在,這些症狀都不會引發頭疼失常,更別提什麼記憶錯亂,所以之前張伯仁說沒有查出問題,不算欺瞞。
可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因為長穗身上還種著薄情夜,此毒發作時兇烈,雖是蠱毒但能浮於脈象,而自長穗失常,薄情夜卻在她的脈象中消失了……
若不是長穗的蠱毒昨夜才發作過,對藥香也能起反應,蕭禎也會以為薄情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