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他大概確實撼動不了他,不過現下,他已經找到了他的弱點。元崎歪頭看向長穗,“原本,我是想讓她親自來給你上些刑的,現在看來,怕是難以實現了……”
還有什麼是比所愛之人的傷害更讓人痛呢?
長穗沒想到,元崎竟打的這種主意,她渾身打顫瞪向他,得來元崎假惺惺安撫的笑,“別急,太血x腥的你受不了,我還有其他法子。”
從桌邊拿起一個黑木盒,開啟,裡面是一根根細密冒著寒氣的針,“眼熟嗎?”
看到盒中的細針,長穗臉色一變,完好的手指又開始隱隱幻痛。
元崎道:“聽說他曾將你關到暗牢數日,還對你用了骨刺。”
元崎檢查過長穗的手指,每一根都是完好的,顯然被悉心養護過,若不是當年親眼看到她指甲的異常,元崎還當情報有誤。他將盒子遞給長穗,“刻意折磨你做不來,以牙還牙你總該可以。”
先前慕厭雪在地牢是如何折磨她的,她現在就可以怎麼報復回去。見長穗遲遲不接,元崎眯起眼睛,“長穗,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長穗一動不動。
若是沒有那段記憶錯亂,長穗恨煞了他,或許能行出報復,可擁有了失憶後的幾年相處,在得知慕厭雪為她以命續命後,她對他就沒那麼恨了……
長穗清楚的記得,慕厭雪指甲中有一條同她一樣的血線,知柏曾暗戳戳告訴她,慕厭雪在指中刺入了一根完整的骨刺,只為感受長穗那時的疼痛恐懼。
說是心慈手軟也好,無用軟弱也罷,長穗求大道做得出懲惡揚善,她手底下殺過不少惡人,卻難以對傷害她的人,做出同等殘忍的報復。
傷了她傷了她的親人,直接殺掉就好了,長穗也確實想過殺了慕厭雪,上一世也付出了行動,但是失敗了。
這一世,長穗與慕厭雪糾纏太深,已經分不清是誰欠誰更多,她下意識的反應便是:“我不。”
她後退著,不肯接元崎手中的骨刺,“我是不想讓他好過,我是想過報復他,但我不想讓他死,也有我自己的衡量選擇,不需要你來教我怎麼做!”
她不愛他,將他引害到元崎手中受盡折磨,已是報復。
元崎被她逗笑了,“說一套做一套,好像什麼道理都讓你佔了。”
“長穗,你還真是有意思。”
同獄卒使了個眼色,鎖鏈下降,慕厭雪的身體從刑架上釋放,跌跪在地上。元崎將骨刺扔在慕厭雪面前,威脅道:“不管你想不想,今日這盒骨刺,都要刺入他的身體。”
“你……”長穗心中一寒,對上元崎冷漠的眼瞳。
“長穗。”他喚著她的名字,“其實我挺好奇的,你究竟為何這般厭惡慕厭雪。”
他與慕厭雪相識多年,近乎從小一起長大,瞭解對方的習性與他共謀大業,也親眼見證了他的背叛淪陷,是長穗給了他光明又毀了他,元崎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事實。
長穗愣住,幾乎瞬間想起了斬情扣。
哪有什麼玩弄厭惡,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