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不對。
又有術士投出一張符,見符紙落在黑貓身上毫無反應,皺起眉頭,“這好像不是妖。”
只是不給他們查清真相的機會,無數長矛朝著長穗扎去,尖銳的利刃劃破它的皮毛,最致命的是司星掃來的那一擊,將她重重打穿在牆。
不能被他們抓住。
長穗從廢墟中爬起來,咳出一口鮮血。
在所有人朝她撲來時,她閉上眼睛,投在雪地中的影子飛快抽離,司星上前,一把抓住奄奄一息的黑貓,正要揭了她的偽裝術,手中的黑貓突兀化為一縷白煙,消失無蹤。
是分體術。
能使出如此高階的術法,絕非只是只靈獸,它該早有了化為人身的能力。
長穗又被靈力反噬了。
不等回到咸寧閣,它的偽相便自動脫落,雪白的獸形忽明忽現,長穗只感覺眼前陣陣發黑,路都要走不穩了。
那到底是誰。
聖宮中怎麼會出現這麼厲害的人物?深夜他為何會蒙面出現在聖宮,他究竟是聖宮之人,還是藏身在她咸寧閣中?
一連串的疑問堆聚在心頭,長穗晃了晃腦袋,爪下一空栽倒在雪堆中,掙扎著沒有爬起來。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要回去了。
看著籠在金光下的高聳閣樓,長穗動了動身體,眼皮發沉發重。迷迷糊糊中,她看到有人提著燈籠緩步走來,少年身穿白衣墨髮披垂,暖黃的燭火映在他的衣衫,多了幾分暖意。
眼皮垂下,又吃力睜開。
看著被鮮血染紅的雪面,少年似有些凝滯,緩慢蹲下x身喚了聲:“穗穗?”
“你怎麼了?”
“是誰傷了你?”
看清少年的面容,長穗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大雪足足下了兩日,在第三日稍有停歇時,長穗才有所清醒。
雅緻的臥房中燃著清幽雪香,桌案上是正在沸煮的茶壺,不遠處零星擺著幾塊奇形怪狀的木頭,堆積著細碎木屑。
長穗試探著微動,發現自己正趴在柔軟的大床上,似擔心她不舒服,又往她身下墊了塊柔軟抱枕,寬長的衣袍將她所趴之處層層圈繞,似防止她滾落受傷,長穗從衣服上嗅到暮絳雪的氣息。
這裡不是閣樓,是暮絳雪的住處。
從抱枕上爬起來,長穗這才注意到包纏在她爪爪上的繃帶,身上其他受傷的幾處也被細緻處理過,染血的毛髮被人擦洗乾淨,很顯然也被耐心梳理過。
是暮絳雪將她撿了回來,還幫她處理了身上的傷。
長穗鬆了口氣,深覺自己這個徒弟總算沒有白養,關鍵時候還是比較靠譜的。她才這麼誇完,想要悄聲離開的她脖子上一緊,傳來叮叮噹噹的響動。
像是有什麼繩索纏繞在了她的脖頸上,長穗緩慢低頭下,看到一條掛著幾顆小鈴鐺的細鏈,從她的脖頸間垂落在床榻上,堆了幾個圈纏在了旁側的雕花床飾上。
長穗:“……”
暮絳雪回來時,長穗正在抓撓脖子上的鎖鏈。
看到小獸醒了,他將拎著的食盒隨意往桌邊一放,坐到榻上去揉它的腦袋,“剛醒來就這麼折騰,傷口不疼了?”
其實長穗只受了皮p肉傷,這對她來說並不致命,要命的是,那群對她出手的侍衛術士中,該是藏了那歹毒的鐵面人,他在兵器上塗了劇d毒,若非長穗身為無暇靈體可化解毒素,這會屍體都涼透了。
掙不開脖子上的東西,長穗正惱火的厲害,張口就要去咬揉在她腦袋上的手,她很是生氣道:“你敢圈禁我?”
“這怎麼能叫圈禁呢?”暮絳雪收手避開長穗的攻擊,很是無辜道:“我可是在救你。”
那夜的動靜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