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那就再信你一次。”
就再信最後一次。
他曾真的愛過長穗,沒有緣由,又或許有些緣由,心甘情願放棄所謂的至高巔峰,想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他也是真的憎恨長穗,恨煞這個擾他心智讓他卑賤到骨子裡的女人,恨到要將她一刀刀活剮絞碎,深記自己第一次對女人動心的下場。
明明都已經那麼恨了,可他最恨的始終還是自己。
恨自己那麼恨著一個人,卻還是會被她三言兩語輕易哄騙。
恨自己,又愛上了她。
反向攻略23
入秋後的第一場雨來的突兀。
明明晌午還是烈陽,不過打了個盹的功夫,屋外烏雲罩頂颳起潮風,傾盆暴雨緊隨而來。
長穗托腮望著窗外,無聊地打著哈欠。
對面,張伯仁正顰眉為她診脈,他悄悄觀察著長穗的一舉一動,被長穗敏銳捕獲,“你為何總盯著我?”
記憶錯亂,她自然也記不得張伯仁是誰,前塵盡忘彷彿也濯去歲月汙穢,長穗身上多了一種未沾染世俗的天真。
張伯仁被她直白的戳穿噎扼,感受到投落在背後的威壓目光,只能尷尬笑了笑。
“殿下現在感覺如何?”他將手撤回,並未探出長穗身體的異樣。
長穗想了想,回:“困。”
為了照看夢魘的慕厭雪,長穗後半夜近乎沒睡,後來好不容易睡著,感覺還沒睡多久,就被喊著起來吃飯吃藥。她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被重新上了藥,有著血線的刺痛手指也被包裹固定,行動很是不便。
看著長穗睏倦沒精神的模樣,張伯仁誤會了什麼,咳了幾聲避開這個話題,“殿下還頭痛嗎?”
知道眼前的灰袍老者是慕厭雪請來為她醫治頭疾的,長穗沒有防備,實話實說,“現在沒有痛,但昨夜有痛,耳邊還總是聽到奇奇怪怪的聲音……”
張伯仁追問:“什麼聲音?”
長穗搖頭,“我想不起來了。”
不是聽不清楚,而是過耳就忘,但她能感知到,那些聲音對她很重要,她也試圖想起,可只要一用力回憶,熟悉的痛感就會漫上,彷彿在阻止她奔赴真相。
那些聲音究竟在說什麼……
她究竟怎麼了。
“好痛……”長穗又開始頭痛了。
這種暴雨天,慕厭雪哪兒也沒去,就留在房中陪長穗。他將朝堂上那些重要奏摺搬了過來,張伯仁診脈時,他沒有出聲打擾,手中雖拿了奏摺在看,但大部分的注意力還投在這邊。
“怎麼了?”聽到長穗喊痛,他丟下奏摺走到長穗身邊。
長穗呼吸急促,無助揪緊慕厭雪的衣襟,將頭痛不止的腦袋埋入他的懷中。
“慕、慕厭雪……”好似這個名字能讓她減輕痛感,長穗疊聲喚著,帶著哭腔嗚咽,“慕厭雪,我好痛……”
慕厭雪臉色不太好,他將手輕輕覆在她的後腦,摟著懷裡人看向張伯仁,“好端端的,她為何又會頭疼?”
看著兩人親密的舉動,張伯仁一陣後怕,慶幸那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