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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過慕厭雪會找來,但沒想到他來得那麼快,“你怎麼會在這?!”
應該問,他來這兒多久了。長穗剛剛只顧著出神,完全沒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
慕厭雪一直看著長穗,見她終於發現他的存在,微微彎解釋:“見你久久不歸,我放心不下,便出來找你。”
只是他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找到他的妻子。
垂睫,接過長穗手中的茶盞,慕厭雪替她完成剛剛未完成的事,撩袖幫她在茶盞中倒滿了水,又推了回來,“喝罷。”
長穗僵著手接過。
本該遞給綠珠的茶,被她渾噩捧起,不等湊近嘴邊,就聽身旁人貼心提醒著,“小心燙。”
到底是晚了一步,長穗已經把水吞入了口中。
不得綠珠反應,一旁的慕厭雪已經起身接過茶盞,扣住長穗的下頜顰眉命令,“吐出來。”
長穗只感覺口腔中火辣辣痛著,吞嚥不得間,她下意識把水吐出,茶盞中冒著滾燙熱氣,有幾滴濺水漬到慕厭雪的手背。
“把嘴張開。”見長穗的嘴巴都被燙紅了,慕厭雪扣著她的下頜又往上抬了抬,俯身湊近,細細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長穗還沒從疼痛中回神,嘴巴就被慕厭雪用手指撬開,露出裡面的貝齒舌尖,還被他用指腹輕輕掃過。有冰涼的觸感抵在她的舌面,長穗被刺激的又疼又癢,沒忍住輕輕舔了下。
慕厭雪動作一頓,抬眸看向她,“疼?”
含了一大口熱茶,怎麼會不疼!
長穗眼中冒出淚花,純粹是疼的。
意識到兩人這樣的動作實在有些不雅,她急忙去掰慕厭雪的手,卻被他反抓住手腕,“別動。”
用帕子輕輕幫她擦了擦唇角,他溫聲說著:“現在說話可能會疼,回去我幫你上些藥。”
大廳中的樂舞還在繼續,並非只有長穗這一個客人,但像慕厭雪這般相貌比館中公子們好的男客人著實不多,所以他一進來,便吸引了太多目光。
此時慕厭雪站在長穗身前,修長的身影將高臺遮擋嚴密,陰影覆攏下,長穗視線受阻,只能看到慕厭雪一人。
“那……”音調拖長,他似乎在斟酌什麼,頓了下詢問:“穗穗是想現在回去,還是想等看完樂舞再決定?”
作為她的夫君,慕厭雪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憤怒質問,不僅能心平氣和為她倒茶、關心她的燙傷,竟還問詢她打算什麼時候回去。若她說看完再走,難道他還要在這陪她一起看?!
“唔。”長穗哪還有心情待下去,口不能言,她指了指大門。
起身間,她看到慕厭雪站在原地未動,以為他沒明白她的意思,正要伸手拉人,忽然看到慕厭雪拽下腰間的玉佩放在桌上。
“出門太急,忘了拿錢袋。”他解釋。
長穗整個人都看傻了。
這算什麼?!
妻子出來吃吃喝喝玩男人,做人夫君的代付銀錢哄回家?!她怎麼不知道慕厭雪能大度到這個地步?!
“走罷。”慕厭雪牽住了長穗的手。
在他們從鴇母身邊經過時,長穗看到,鴇母望著他們的目光怪異又複雜。
“……”
因為燙傷,長穗暫時沒辦法說話,所以並未解釋她因何會去南風館。
她是有些故意在的,故意引慕厭雪誤會,故意想看他的反應,可慕厭雪表現的實在太平靜,他不主動問,長穗更是沒辦法開這個口,只能沉默著裝啞巴。
晚些趁長穗沐浴的時候,慕厭雪出去了一趟,再回來,他手中多了一個托盤,上面擺著一些瓶瓶罐罐,還有一塊溼帕。
“漱口了嗎?”見長穗從浴房出來,他又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