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失了言語,最後氣急又咬上他的手腕。暮絳雪眸色漸深,忽然湊到她耳邊說:“師尊的小牙齒是真的很尖利。”
剛剛他有掃到幾次,被刮的又疼又麻。
長穗沒聽出他的暗示,又或者說對於他這種混賬話,她暫時轉不過來彎來。以為暮絳雪是在諷刺她下嘴沒勁咬不疼他,長穗張大嘴巴更加用力,尖齒深陷皮p肉,終於聽到暮絳雪嘶了一聲。
她是真捨得咬他,半分都不想讓他好過。
暮絳雪知道她被欺負狠了,心中不暢,疼了也沒掙扎,而是摸了摸她的腦袋,“乖,咬夠了咱們就喝藥。”
像是重重一拳打在輕飄飄的棉花上,長穗失去了戰鬥力氣,抬起臉惡狠狠兇道:“我不要喝!你給我滾!”
溼漉晶瑩的水痕,已經被血色覆蓋,如同在她唇上塗了口脂,配上刮蹭在唇角的血痕,妖魅又無辜。
暮絳雪輕輕吐出一口氣。
他從容將藥碗端起,“看來,師尊更喜歡我親口餵你。”
話音落,暮絳雪便含著大口苦澀的藥汁,再次堵上長穗沾染他血跡的唇瓣……
“……”
長穗覺得,她快被暮絳雪折磨瘋了。
那日之後,她不再敢牴觸那些湯水補藥,體力恢復的同時,她對暮絳雪的反抗也增多,然而無論她怎樣謾罵掙打,換來的只有暮絳雪愈發的肆意妄為,不過幾天,她的唇瓣便充血紅腫,像是擦塗了胭脂。
若是——
長穗忽然明白,暮絳雪為何會說出可惜二字了。
他可惜的不是符紙的浪費,也不是可惜最後一張符用在了他身上,而是可惜長穗為了救趙元凌用出了所有符紙,至此,她沒了保命符,再無與他對抗之力。
若是,若是那些符紙還在,暮絳雪大概不敢這麼放肆對她,每一道殺符都能讓他吃夠教訓,不死也不會再有力氣作孽。
真可怕啊。
只有在這種困境下,長穗才意識到她這逆徒的可怕兇殘。
“怎麼不披衣服?”房門被人推開,暮絳雪拿著披衣罩在她的身上,自身後摟住她。
長穗僵直立在窗前,這些天吃的教訓足以讓她麻木冷靜,不再激烈反抗暮絳雪的觸碰。
腳踝上的鎖鏈已經繃直,長穗能走到窗前是她最大的活動限度,冷硬的鎖釦箍在她的腳腕,時刻提醒她,她正在經受怎樣的侮辱。
見她久久不吭聲,暮絳雪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師尊在想什麼?”
長穗顫了顫眼睫,微微沙啞的聲音平緩無波,“在想你。”
“嗯?”
“在想我究竟將你養歪到了什麼地步。”僅餘的時間裡,她還有沒有希望淨化惡魂。
暮絳雪笑了聲。
興許是不需要在偽裝,這幾日他的心情總是很好,又恢復了往日的溫和柔軟。他蹭了蹭長穗的臉頰,吐出來的氣息有些發燙,“那師尊想到了嗎?”
長穗的身體更加僵硬,剋制著自己不掙扎,不答反問:“你把清棋怎麼了?”
暮絳雪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