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長了張好相貌,人人尊稱他一聲公子卻不幹人事,活該得不到師尊的愛。”
慕厭雪又嗯了聲。
“怎麼會有他這種人,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濫殺無辜不敬蒼生,竟還罔顧人倫想娶師尊為妻,他是瘋了嗎……”
見慕厭雪沉默著不再應和,長穗疑惑,“你怎麼不說話了?”
慕厭雪走到榻前,抽走她懷中的書,“一天到晚抱著書看,不怕眼睛疼了?”
長穗眨了眨眼,是有些乾澀發癢,抬手剛要去揉,被慕厭雪抓住了手腕。他的手指有些泛涼,冷香摻雜著火焚灰燼吸入口鼻,長穗停下動作,想起來問:“你剛剛在燒什麼?”
“一些無用書信。”
房中燭火明亮,暖光的火光下,慕厭雪的膚色呈現一種不健康的蒼白,像是許久不曾曬過陽光。想起他近來病懨懨的模樣,長穗想問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沒等開口,她便被人從榻上帶起,“蕭禎配了藥浴,去泡一會兒罷。”
“……哦,好。”長穗被拉離注意力。
宮中的湯池極為寬敞,兩人經常一起沐浴。以往同浴,免不了雙修,這些日子不知是不是顧慮她的身體,慕厭雪很少主動親近,連同這次也是一樣,雖然同泡在藥浴中,長穗趴在池邊看薰香煙霧,慕厭雪在一旁閉目養神,兩人之間的距離足以再塞一個人,像是不熟悉的陌生人。
“慕厭雪。”長穗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
慕厭雪身上還披著薄衣,衣發溼透散在水面,遮掩在他身前。他似是累極,濃密的眼睫輕闔沒有睜開,低緩回應,“怎麼了?”
水聲嘩啦,泛起層層漣漪。
熱氣蒸騰的池水中,長穗從慕厭雪身前冒頭,她主動拉近兩人的距離,“你有些奇怪。”
慕厭雪緩緩掀開眼睛,霧水滋潤下,他額心的紅痕殷紅似血,平靜同長穗對視著,“哪裡奇怪?”
長穗張了張嘴巴,說不出來,她從慕厭雪的臉一路往下看,目光定在他白皙修長的脖頸,面板下青筋若隱若現,鎖骨凸顯分明,在溼衣的遮掩下,胸前隱約洇出一滴紅漬……不對,那是什麼?!
下意識上手去掀,只是手指不等觸到他的衣服,便被半路攔截。熱水的熨燙下,慕厭雪的體溫恢復暖熱,他用掌心包裹長穗的手指,語氣玩味,“幹什麼?”
長穗愣了下,反應過來動作的歧義,著急解釋:“你以前沐浴都不穿衣服!”
慕厭雪扯起唇角,“你不喜歡,以後就不穿了。”
“不是……我沒說不喜歡……我也不是喜歡……”長穗險些被他繞進去,“這是重點嗎?”
“那什麼是重點?”慕厭雪很冷靜追問:“重點是你想掀我衣服?穗穗,你想看什麼,還是想做點什麼?”
長穗沒想看什麼,更沒起其他心思,她只是覺得慕厭雪衣下的身體有些不對,想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慕厭雪大概是誤會了她的用意,沒再給她解釋的機會,他直接將人拽入懷中,箍住腰身扣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