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生氣,我只是看映雪閤眼緣,閒來無事去看看他跳舞,我心中還是最愛你的。”
“慕厭雪,我只喜歡你。”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說這種話了。
上次在床榻間,她同慕厭雪黏黏糊糊說出的肉麻承諾,得來他一句“那你要一直喜歡我”,而今她又搬出這句告白,大抵是慕厭雪終於意識到她的敷衍,看了她良久,輕輕反問:“是嗎?”
重複著昨夜未完成的動作,在長穗微微的顫慄下,他的手指從她的眉眼下頜落在她跳動的頸脈,微微圈攏又放開,他擁住她的後背,拉近她與她對視著,“穗穗當真能做到……愛我嗎?”
底線一次次被放低,他已經不求唯愛了。
長穗對他彎睫笑了起來,露出兩頰淺淺的酒窩,“能做到呀。”
今日的太陽很暖。
午後的陽光在窗欞折落,頃灑在相擁的二人身上,本該溫暖,卻透出無邊冷意。
記憶的最後,是慕厭雪涼如夜雨的手指寸寸跌落,他凝著她很輕很輕的笑了。長穗從書房中踏出,撩起袖擺,看到無暇的冰花中透出一滴血漬,如滾燙的熱淚散落,緩慢玷汙吞噬著純淨。
……慕厭雪,對她生了恨。
反向攻略11
“……”
近來王城都在傳,說是歲安公主被一清倌花魁蠱了心,日日留宿南風館,有意將那淸倌兒立為側夫。
還有人傳,那清倌兒映雪早與公主有私,面具下有張傾國傾城的謫仙之貌,勾的公主殿下與駙馬爺離了心,每次回府都會因映雪爭吵,已有和離之意。
有見過慕厭雪容貌者半信半疑,“這世上還能有比駙馬爺好看之人?”
“你懂什麼。”那人嘲諷,“歲安公主壓根就不喜歡慕厭雪,選他當駙馬純粹就是戲弄,不然成婚那日,怎會讓他與豬拜堂,讓他成了咱們南榮的大笑話?”
“現在不止是咱們南榮看不起他,就連北涼也嫌他丟人罵他叛國賊子,每次提起他都一臉晦氣!他就是個空有容貌的窩囊廢,這樣一無是處的小白臉,哪有人能舞能言的小倌兒會哄人,估計呀,還是個不中用的,我聽說他們至今都未同房。”
“怎麼可能!你這話說的未免也太酸了些。”有人聽不下去辯駁,“窩囊廢能被陛下重用?小白臉能當上刑部侍郎?我可聽說人家在朝堂官運亨通,陛下有意將他的官位再往上升一升呢!”
“那還不是因他駙馬的身份……”
為慕厭雪說話的聲音很快被鬨笑淹沒,“誰不知當今陛下寵愛歲安公主,若不是看在公主殿下的面子,他慕厭雪怎能入得了咱南榮朝堂?”
“是啊,若他中用,歲安公主怎會讓一卑賤的淸倌兒勾走了心?”
“等那映雪成了公主殿下的側夫,我看慕厭雪還有什麼臉面留在南榮王城。”
一群人嬉笑道:“我要是他啊,早找地方把自己埋咯,丟不起這人。”
人來人往的茶樓中,這些諷笑混在嘈雜的人聲中,消失無蹤。
茶樓偏僻的角落,一名頭戴兜帽的人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