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輕輕道:“都安全回來。”
但他們都很清楚,這趟穹頂雪山之行,將有多危險。
“……”
長穗原本不想帶暮絳雪同去的,但出發前,她得知女帝將司星賜給了趙元齊。
“陛下究竟是何意?”清棋眉頭緊皺,隱約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長穗一個人在窗前站了許久,望著漫天大雪淡聲:“女帝是在提防我。”
那天的談話,長穗不會傻到認為,女帝將所有的信任給了她,她讓她負責保護趙元凌,卻從頭到尾沒說過可以傷害趙元齊,司星便是女帝派去保護趙元齊的。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心。”冷硬,無情,滿是猜忌算計,為了江山穩固,可以拿血親摯愛做賭注,永遠不會相信任何人。
長穗想,難怪女帝有了另立王儲的想法,比起趙元齊,她家阿兄確實做不到這些。
“出發吧。”時辰已到,女帝派來的馬車已經到了閣門,暮絳雪靜靜候在門外。
去最北的路途遙遠坎坷,時間緊急,只能用馴服的異獸來拉行馬車。
長穗出來時,趙元齊和趙元凌的馬車都已經等在外面,為了匹配兇猛高壯的異獸,馬車用了特殊材料打造,比尋常馬車高出太多,像個能移動的房屋。
“師尊,來。”放下階梯,暮絳雪對長穗伸出手,想要扶她上車。
長穗剛要說不用,身側的馬車掀開窗帳,露出趙元齊討人厭的面容,“呦。”
視線掃過暮絳雪,他仗著高度俯視長穗,諷笑道:“早就聽聞,國師大人家的徒弟天人之姿,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出趟遠門國師都要帶著,看來當真疼愛。”
“就是可惜啊。”他提高音量,似是要讓誰聽到,“可惜了我家皇兄咯。”
這明顯是在挑撥離間。
長穗顰眉,不願仰高腦袋去看趙元齊,便扭頭去看暮絳雪,“剛剛有人在說話嗎?”
暮絳雪眉梢微挑,很是配合,“好像沒有。”
“那怎麼會那麼吵呢?”長穗很是煩惱道:“定是又有瘋狗在亂吠了,鬼哭狼嚎的真是倒人胃口,本座早晚要打死它!”
趙元齊臉色一黑,“長穗,你……”
“好了,咱們上去吧。”沒給他開口的機會,長穗將手塞到暮絳雪手中,裝作柔弱大小姐的做派,讓暮絳雪將自己扶到了車板上,故意噁心趙元齊。
暮絳雪緊跟著上車,兩人都沒看趙元齊一眼,將他無視的徹底。
“走!”隨著一聲令下,車隊朝著宮門奔去。
此次去最北,聖德女帝派了數百騎兵跟隨,長穗也挑了百名術士,清棋和秀琴都跟隨左右。
馬車所建的材料通體烏黑,被人用柔軟的絨布包裹,很是寬敞溫暖,能坐數十人。長穗的馬車中只坐了四人,清棋和秀琴在整理東西,暮絳雪坐在長穗右側,正在燃香烹茶。
幾人短時間內都沒有說話,因為長穗正在卜卦,伴隨著銅錢叮叮噹噹的響動,卦象逐漸清晰,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