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海已被煞獸撕咬的面目全非,翻湧著無數惡念試圖衝出身體,將長穗吞噬殆盡。
輕輕撫著長穗柔軟的發,慕厭雪的面容隱入暗影,釋放出鬼魅幽幽的陰暗情緒,將無知無覺的長穗包裹溺亡。
慕厭雪想。
他本就是不擇手段之人,哪怕純良的人p皮披得再密,也終會露出血腥獠牙。
慕厭雪是個瘋子。
雖然早有這個認知,可當蕭禎聽到慕厭雪同她索要的東西時,她還是掩蓋不了臉上的驚懼。
“大、大人,您當真想好了?”蕭禎說話有些結巴。
慕厭雪沉默,似在思索什麼,見蕭禎乾站在原地遲遲不動,抬起面容淡聲:“給我。”
他同蕭禎要的是薄情夜,為防止長穗的記憶恢復,他打算再給長穗下一次蠱。
蕭禎忍不住勸,“殿下的記憶不是還沒恢復嗎?”
“等她想起來就晚了。”
她到底只是下屬,沒權利干涉主子們的事,只能老實將薄情夜奉給慕厭雪。薄情夜是張伯仁所配,他防賊般防著所有人不肯□□方,如今張伯仁已死,蕭禎給慕厭雪的薄情夜是她摸索著配製,藥力比之先前只會更猛。
“除了需每日聞香,殿下還可能出現畏寒驚夢的情況,我雖不知殿下是如何解了薄情夜,可她能解一次並不代表次次能解……薄情夜,依舊是無藥可解。”
這些日裡,為了探求長穗的身體異常,蕭禎做了很多測試。
她原以為,是長穗長期服用血蓮丹也成了百毒不侵之體,然而在她進行毒試時,發現長穗的血液並無法化解毒素,也就是說,它只對薄情夜起作用。蕭禎又用她所製出的薄情夜做測試,不知是不是她取的血量太少,還是配方的細微不同,多日過去,蠱毒並未被淡消。
蕭禎還想著,如何同慕厭雪多要些長穗的血液,沒想到慕厭雪先沒了耐心。
是沒了耐心,也是太怕,要到薄情夜的當日,慕厭雪便將毒混到粥中,他陪著長穗用膳,看到她久久不碰一旁的粥,“怎麼不喝?”
長穗今日食慾不好,看到滿滿的白粥直泛噁心,她找著藉口:“不好喝。”
慕厭雪用勺子攪了攪,“你平時不是最喜歡喝我煮的粥嗎?”
“乖。”舀起一勺,他遞到長穗唇邊,用平穩柔和的聲音哄,“就吃幾口。”
長穗是真的不想吃,感覺嚥下去的飯全都堆在喉嚨口,連同他那聲乖也難以下嚥。偏了偏面容,她看到慕厭雪還舉著粥勺,大有和她死磕到底的意思,只能認命張開嘴巴,然而不等薄粥入口,她就反胃的乾嘔出聲。
“我真的吃不下了。”長穗壓制著噁心,滿臉痛苦。
慕厭雪看著她,沉默著幫她撫順後背,粥碗被推到了角落。把人摟入懷中,他低淡的語氣聽不穿情緒,“不想吃……就不吃了。”
若是可以,慕厭雪也不想用傷害長穗的方式,來留住她虛假的愛意,他更想長穗真的愛上他,可是長穗不肯給他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