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解了。
——可是,沒有。
剛剛的切脈摸查,讓蕭禎心中有了不確定的推測,“下官認為,薄情夜之所以隱於脈象發作不穩,是因淡了毒性,失了原有的威力。”
“淡了毒性?”慕厭雪眯了眯眸,“薄情夜不是無藥可解嗎?”
蕭禎是張伯仁唯一的女徒,她手中有薄情夜的配方,當然也知道此毒無藥可解。她心中有了猜測但不敢說,慕厭雪似想到了什麼,輕輕摩擦被長穗咬過的手腕,沒再追問,“繼續。”
蕭禎鬆了口氣,跳過這個話題,繼續推測長穗頭疼失常的原因,“下官認為,殿下的失常也與薄情夜有關,她應是在蠱毒發作疼痛中,又受了太大刺激,大悲大怒,情緒過激一時難以接受,才會……”
在慕厭雪越來越冷的目光中,蕭禎的聲音弱下,不敢往下說了。
慕厭雪冷笑了一聲,隨著蕭禎的話,難免又想起張伯仁留下的供詞,只要一想到長穗是因桓凌崩潰,他心中的暴戾情緒就難以壓制。
“繼續說。”偏轉面容,慕厭雪輕闔眼睛,眉心的細痕殷紅如血。
蕭禎哪裡還敢說,可有所隱瞞被察覺反而死的更快,她只能硬著頭皮道:“下官覺得,殿下的失常並非痴傻,相反她很是聰慧敏感,有獨立的思考力……”
與其說長穗瘋了傻了,倒不如說因太過痛苦導致的記憶後退,封鎖了那些痛苦記憶,讓自己回到了最無憂安全得階段。
慕厭雪與她接觸了這麼多天,自然也看出長穗不是腦袋空空的傻子,只是,“她說她是靈物,認為自己毛茸茸還會飄,還說有個很厲害的徒弟……這如何解釋?”
若只是記憶封退,停留在了某個階段,好好的公主,是何時有的這些奇異經歷,人都不當了。
“這……”蕭禎想盡了理由,也沒辦法替長穗辯解,她也覺得這些話很是離譜,“可能……殿下話本子看多了?”
慕厭雪知道,有段時間她確實愛看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本。
“那頭疾、鼻血不止何解?”
長穗的鼻子確實被撞傷了,血流不止應該就是這個原因,只要好生照看不是問題。至於頭疼……
話題又繞回了慕厭雪的雷區,蕭禎乾巴巴道:“可能、可能是承不住太多痛苦記憶,又記住了蠱毒發作的痛……總之,還是同薄情夜脫不了干係。”
“解了殿下身上的蠱毒,頭痛之症應該就能自愈。”
慕厭雪將目光落在她臉上,“薄情夜,你有解方?”
蕭禎表情為難,欲言又止,“此毒無藥可解,下官原是沒法子的,但……現在有一法或許可試,沒把握一定能解,但至少能讓蠱毒的毒性淡化近無,哪怕聞不到藥香,也不會痛苦喪命。”
這本是一件大好事,只是有兩件事還需慕厭雪點了頭,才可施行。
“大人。”蕭禎提醒,“解了薄情夜緩了殿下的頭疼之症,殿下的記憶應該也會……恢復。”
慕厭雪眸色驀地沉下。
恢復了記憶,就代表長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