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狼狽的扶住桌子。臉上的面具險些掉落在地,他匆匆扶穩看向長穗,“歲歲?”
他的聲音變得小心翼翼,“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長穗呼吸微促,回神發現這屋子裡哪裡有什麼戴面具的暮絳雪,她剛剛分明是被映雪的話魘住了。
“你沒有做錯,是我的問題。”長穗抱歉看著他,手指在裙襬揉搓了幾下,“那個……我不太習慣幫人摘面具,還是你自己摘吧。”
有暮絳雪這個前車之鑑,她這輩子都不想摘旁人的面具了。
大概有被長穗嚇到,映雪沒再糾纏,默了瞬抬手緩緩將面具摘下,露出掩在桃狐面具後的面容。
長穗坐在椅子上,為了能與她平視,映雪選擇屈膝跪坐,以需要仰視的姿勢面向長穗,足以讓她看清他的面容。
“希望映雪面具後的這張臉,沒有讓歲歲失望……”沒敢再觸碰長穗,映雪抬睫對上她的視線,面板在燭火下渡上溫暖色澤,這張臉,確實稱得上館中頭牌。
長穗愣住了。
倒不是因映雪長得太好看,相反,看慣了慕厭雪那張五官過分精緻的面容,映雪於她而言只能算寡淡。她之所以愣住,是因他的側顏,像極了桓凌。
乍一看他們並不相像,最多在眼睛上只有三分相似,而當在特定的垂眸側身姿態下,這份像便能有上五分,這還是在映雪穿著花魁緋袍花枝招搖的裝扮下。若映雪有心想學,再加上易容妝造,側顏時說不定能學成六七分。
長穗的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她原本就學不來左媛的風流,如今映雪頂著這樣的臉盈盈望著她,她更是什麼旖旎心思都生不起,咳了聲催促,“你快起來,不要跪著。”
見長穗一直躲閃他的目光,映雪緊繃的情緒逐漸鬆懈。
他原先對自己的相貌很有自信,甚至認定整個王城尋不出比他更出色的男子,直到前些日,他見到了這位自稱歲歲的夫君。
那個男人望著他的眸中沒有敵意,淺淺淡淡的對視甚至連輕蔑都算不上,就僅僅是剎那的對視,映雪便知自己輸了。
從那日起,他便整日陷在惶恐中,他想不出,面對有著那樣容顏氣度的夫君,歲歲有什麼理由將他拍下,可歲歲還是來了。
誤將她的尷尬理解為害羞,映雪不由再回憶那天的場景,總覺得是自己擔憂過度高看了那個男人,其實他也不過如此。
乖順坐到長穗身旁,映雪抱起桌邊的白瓷酒壺,“今夜映雪擅自做主,沒有讓他們在屋子裡置茶水。”
將倒滿酒水的杯盞推到長穗面前,他期待道:“這是我自己釀的酒,歲歲嚐嚐味道如何。”
屋中的花香太濃,濃到長穗聞不到酒香,她端起酒盞湊近聞了聞,眼睛一亮,“是青梅酒?”
“是呢。”映雪笑著回。
出入館中的客人大多都是女客,他這釀酒的手藝自然也是為了哄客人歡心,長穗該是還不知,他在館中出名的不止是樂舞,還有親自釀出的青梅酒。
長穗原打算是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