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北涼有仇嗎?”
慕厭雪牽著她的手,“先前關係還不錯,後來……”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頓了下,唇角彎起淺淡弧度,“大抵不滿我成了穗穗的駙馬。”
長穗瞭然。
她想,北涼大概沒人會希望他們驚才絕豔的慕公子成了南榮的贅婿,這是北涼的恥辱。長穗哼了聲:“你們北涼人不會都在偷偷罵我吧?”
慕厭雪笑了聲,糾正:“如今我已南榮人。”
在成為長穗駙馬的那刻,他就不再歸屬於北涼。
長穗不知該說他是有自知之明,還是冷情涼薄。
鬧了這麼一出,畫舫開始往岸邊靠攏,長穗期待的鐵水打花終是沒有看成。他們從元崎房中出來,沒走幾步便與樓長風迎面相遇,“慕大人,好巧。”
樓長風不鹹不淡同慕厭雪交談了兩句,轉而將目光對上長穗,“公主殿下。”
他的年齡要比長穗和慕厭雪都大一些,但因喜好穿淺衣,衣品又偏向年輕些的公子,所以看起來同他們差不了幾歲,五官端正儀態矜貴,放眼望去,也是能讓人一見傾心的俊美公子。
不過因為傳信一事,長穗不太敢同他對視,只是微微頷首。偏偏樓長風不肯放過她,“殿下也是來看火樹銀花的嗎?”
長穗只能硬著頭皮和他交談,“是啊。”
“可惜看不到了。”
樓長風自然也知道了元崎落水一事,便順勢問著:“元崎殿下還好嗎?”
長穗正要回,慕厭雪便用力捏了下她的掌心,自然的將話題接過,“已經無礙,多謝樓大人關心。”
想想也是,就算是關心元崎落水,也該問與元崎關係更近的慕厭雪,直接問她實在有些冒失。不知是不是長穗敏感了,她總覺得今日的樓長風對她格外熱絡,當著慕厭雪的面,他是在故意挑釁,還是……
與樓長風道別後,長穗沒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想到又與樓長風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她心裡咯噔一聲,不由生出不好的預感:這個樓長風……不會查出是她偷偷助他奪了尚書之位吧?!
掌心又被用力捏了下,長穗回過神來,聽到慕厭雪冷淡的聲線:“要下船了。”
他們原本要留在船上過夜的,但因元崎落水,宮中的人來接他回宮,所以兩人早早回了公主府。
當夜,慕厭雪在折騰她時格外用力,連串的印子從面板中透出,格外貪戀她的眼睛。長穗被他綿密的親吻弄的睜不開眼,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不要親了……好癢……”
慕厭雪抓住她的手指,含在口中輕輕咬了下,低低問著:“為什麼要去扯元崎的衣服?”
長穗有些意識不清,斷斷續續回著,“他的脖子……”
“嗯?”
指尖又被咬了下,長穗模糊回著,“有掐痕。”
她去扯他的衣服,是想看清元崎脖子上的掐痕,讓他說出落水的原因,可惜被慕厭雪打斷了。
交代清楚了緣由,慕厭雪該是信了,所以沒再繼續追問,他轉而問另一個問題,“那為何要盯著樓長風看?”
“因為……”長穗險些就將心裡話說出來。
她是不太清醒,被慕厭雪折騰的又累又困,轉不太動腦子,但她還沒有完全失智。到嘴的話又吞了回去,長穗逐漸恢復清醒,“因為——”
慕厭雪抓住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
他還在等著她的回答,見她拖拖拉拉半天說不出原因,壓身吻向她的唇角,懲罰性輕咬,“因為什麼?”
他勢要逼問出個所以然來。
長穗越來越清醒了,掀著溼漉的眼睫彎起弧度,“因為……他好看呀。”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