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著錢,額角的青筋就突突直跳。
她還好意思跟他提錢,他家給她的一千萬,為什麼會在她母親手裡?她又為什麼跑來這裡兼職,就賺那麼一千塊?
最關鍵的是,這件事,都快一個月了,她也沒跟他說。
而再過兩天,就是十月一,他家又會給她打一千萬,她是不是也要把這筆錢給她母親?
賀晏聲沉目鎖著掰他手指的女孩,字字清晰道:“要上班是嗎?行,你今晚我包了!”
一號貴賓室,氣氛詭異。
傅清洛雙手絞著,不安的打量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他修長的雙腿隨意敞著,一手橫搭在餐桌邊緣,一手撥弄著一個打火機把玩。
嗒、嗒、嗒——
打火機開開關關的聲音有節奏的迴盪在空氣中,像是一曲催命符。
傅清洛心理較量失敗,軟軟的開口問:“賀少爺,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呀?有的話,你就直說,你這樣一直不說話,我、我有點害怕。”
“你確定要我問?”賀晏聲薄薄的眼皮撩動,墨色子瞳深不可測的凝住女孩:“你自己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比如……從領證以來,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傅清洛茫然,她沒有什麼事情瞞他呀,不對,應該說,他們各自的事情本就沒必要對彼此交代,這不是之前就說好的嗎?
傅清洛不懂,可看著男人嚴肅冷厲的眼神,她知道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讓賀少爺不爽了。
那該是什麼呢?
從領證以來的話……
傅清洛細細在心裡羅列最近一個月跟自己有關的事情,她關係網簡單,性子也偏宅,並無特別的事呀,稍微不同的也就是自己找了這家的兼職,可這事,賀少爺也知道的呀。
那還有什麼事呢?
忽然,傅清洛似有所覺的睜大眼睛。
一直在觀察她的賀晏聲淡淡開口:“想起來了?”
傅清洛確實想到一件事,但她不確定賀晏聲指的是不是這個。她囁喏的咬了咬唇,試圖先探對方的口風:“賀少爺,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呀?”
“看來,你還不肯說。”賀晏聲啪嗒合上打火機的蓋子,起身道:“那我自己去查,查到了……”
後面的話,他沒說。
而這種說話留一半的方式,最容易給人心理壓力,傅清洛就毫無抵抗力的上當了,她倉皇的抓住男人的衣襬,真話脫口而出:“是那個一千萬嗎?”
很好,終於肯說了。
賀晏聲坐回椅子,打火機一下下的敲在餐桌上,倨傲的下頜散漫的抬了抬:“說吧,那筆錢去哪了?”
傅清洛小臉浮上些許蒼白,她誤會賀晏聲的意思了,以為對方要追究她把錢給母親用,畢竟有些婆家,不怎麼喜歡媳婦兒倒貼錢給孃家。
“那筆錢……那筆錢……”在男人鋒銳的視線下,傅清洛不敢撒謊,她猶豫兩下,老老實實的說了實話:“在我母親那裡。”
“為什麼在她那裡?”賀晏聲直勾勾的盯著女孩問。
傅清洛粉嫩胭紅的櫻唇猝然抿緊,兩隻小手也互相絞緊,淡青色的血管從她雪白的肌膚裡透出來。
賀晏聲漫不經心的掃過她的小動作,幽幽開口:“我不喜歡別人騙我。”
傅清洛聽到這句,驟然熄了撒謊的心思,她密長的睫羽下斂,掩住茶色的子瞳,聲音軟軟糯糯,又有些縹緲恍惚的說道:“我的工資卡是歸我母親管的,我的錢……都在她那。”
賀晏聲眯眼:“你的意思是,到你手裡的錢都歸你母親管?”
傅清洛摳了下指骨上的嫩肉,沉悶的點了點頭。
賀晏聲:“連你團裡的工資也在你媽那裡?”
傅清洛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