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遞還回去:“不用了,我沒你的聯絡方式,都不知道該怎麼還你。”
“扔了就行。”賀晏聲涼薄的吐出四個字,再也不做停留,一腳轟下油門。
傅清洛下意識的追了幾步。
賀晏聲在後視鏡看到她追,踩油門的腳有片刻松力,只是很快,他一腳轟到底,把那抹萍水相逢的身影徹底甩掉。
除了他在乎的親人,沒人可以讓他停留。
傅清洛看著那輛跑車越來越遠,倒也不失落,只感慨對方為人真好,這個社會還是有溫情的,她低頭看著手裡的外套,淺淺揚唇。
謝謝你,不知名的好心人。
晚上八點,傅清洛坐地鐵回家,最近的地鐵站離她家有一公里左右,她從地鐵口出來,踩著路燈和月光的影子,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快到別墅小區門口,她把身上的男性外套脫掉,雖是很抱歉,但還是隻能扔掉,不然她母親要是看到她逃親那麼久,還穿著男性外套回去,肯定會以為她在外面亂搞亂來的,到時候估計就不是打手板心,而是打斷腿了。
“對不起……”傅清洛輕聲道完歉,把外套塞進小區外面的志願捐贈箱裡。
這樣一來,總比丟進垃圾桶好。
傅清洛眨眨眼,繼續前行,一時的逃避,她知道並不能解決問題,但多少能讓她喘口氣。
當然,如若喘不過來,那大概就是她死去的時候吧。
傅清洛仰起細長的脖頸,看向頭頂唯一和她作伴的月亮,淺淺淡淡的笑了。
燕城房價最昂貴的茗公館坐落在北城的西北角,佔地面積很廣,但戶數不多,僅十戶,所以每家相距都很遠,隱私性極好。
首富賀家就住在這裡。
賀晏聲小姑賀嵐抱著一疊剛列印出來的檔案走到母親的臥室門外敲門,“媽,你睡了嗎?”
“還沒,進來吧。”賀老夫人在拿著老伴兒生前的相簿擦拭,聽到女兒開門進來的聲音,她抬眸看過去,瞧見她手裡的檔案,她慢慢放下相簿,問:“那女孩的調查出來了?”
賀嵐點點頭,坐到母親身邊,遞給她看:“查到了,原來是最近我朋友跟我說的那個古典樂圈很有名的鋼琴才女,今年五月才從柯蒂斯畢業回來的,才回來三個月,已經在咱們燕城的古典音樂圈闖出一定的名氣,還挺厲害的,平時的私生活也很乾淨。”
“哦?這樣聽起來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呢。”賀老夫人面露滿意,尤其是看到檔案上女孩清晰的全身照,更是慈祥的笑了笑:“長得也好看,難怪小晏看上了,那孩子可是個十足的顏控。”
“但……”賀嵐猶豫的開口:“那女孩今天也是來雲鶴相親的,物件是南城隆豐智慧傢俱的周家。”
“嗯?”賀老夫人驚訝:“她也是來相親的?她不是小晏的女朋友嗎?那她和小晏怎麼會走到一起?”
“誰知道呢。”賀嵐胡亂猜測道:“估計那女孩也跟小晏一樣逃親了吧,然後這兩人一拍即合一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