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來了雲鶴國際大酒店,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中間母親一直讓她忍著,說等周家來了再吃。
只是說好的十二點見面,周太那邊不知為何,到現在十二點四十都還沒露面,母親催了一次,那邊說堵車,後面就不敢催了,怕惹人煩,畢竟周家的財勢遠遠高過他們家。
“我看這周太就是故意的,瞧不上我們家!可今天的相親是她先提出來的,搞得像是我非要高攀一樣!”母親大概也餓得狠了,嘴裡抱怨起來,“不就現在比我們家有錢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咱中國有句什麼話來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後等咱家發達了,還不知道誰求誰呢!”
傅清洛安靜的聽著母親的埋怨,一言不發,因為她知道待會兒那位周太來後,母親又會諂媚的堆起笑臉討好人家。
“……煩死了,都怪你不爭氣,你要是主動給我找一個高門大戶把自己嫁了,你媽我現在至於受這種窩囊氣嗎!”
母親的矛頭又對準自己,傅清洛默默低頭,畫著精緻妝容的瓷白小臉擺出聽訓的柔順模樣,實則她此時的大腦全在幻想山珍海味。
奈何,越想越餓……
不多時,母親估計覺得罵她這個不會還嘴的沒意思,索然無味的住了口,改為喝咖啡,喝完,微重的放下,“我去下洗手間,你看著點,要是周太跟周少爺來了,你及時給我打電話。”
傅清洛乖巧應:“好,我知道了。”
目送母親離開,她端坐淑女的姿態終於敢稍稍放鬆,雙手也大膽的按上肚子。
昨夜下過一場大雨,今天的雲層便壓得有些低,太陽直到這會兒才慢悠悠的撕開那厚重的雲簾,探出一輪模糊的輪廓,遙遙望去,彷彿一個炸至金黃,又大又圓的煎餅。
傅清洛眼巴巴的望日止飢,看著看著,樓下傳來一道很大的跑車引擎聲。
她本能垂眸,只見一輛純黑色的跑車從酒店的道閘口駛進來,在繞過圓形噴泉時,帥氣的漂移了一下,最後穩穩的停在大廳正門口。
蝶翼車門開啟,一個戴著黑色墨鏡,身穿白色潮t的男人下來,有好幾個人上前迎接,其中還有酒店的經理,那個經理面對男人,很恭敬的鞠躬。
男人沒什麼表情,只隨意的將手裡的車鑰匙拋給對方,然後自己單手插兜,姿態隨性的踱進酒店。
真是瀟灑啊。
是不是男人都可以這麼瀟灑,女人只能嫁人生子呢?
傅清洛心裡浮上這個疑惑,但很快被她揮走,她知道不是的,有很多家庭的女孩都備受寵愛,只是那些女孩裡,不包括她罷了。
傅清洛平靜的得出這個結論,無哀無怨,整個人淡到有一種刻進骨子裡的漠然,只是這些都被她乖巧柔順的模樣掩蓋,使得大家看到她只會覺得她很乖,很懂事,很聽話。
半小時後,周太和他的兒子終於姍姍來遲。
披著lv披肩,有些發福的周太沒什麼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啊傅太太,路上實在是太堵車了,讓你和你女兒久等了吧?”
母親果然堆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