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颼颼的拉下:“我不是人?是我讓你兒子去□□的?是我讓他去犯法的?你這個當媽的自己沒教好,現在怪我頭上了?你說說以前雲安雲彤還小的時候,我是不是跟你說過讓你少灌輸他們一點你那些小家子氣的想法?結果你非不聽,非把他們養得沒一個正形,如今你兒子走上了歪路,倒是怪我們親戚了?”
“我——我——”柳雲秀被小姑子氣得臉皮漲紅,說不出話,最後實在沒辦法,她只能一路二鬧三上吊,掩面哭泣道:“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都不喜歡我,所以連帶著不喜歡我的兒子女兒,但他們身體裡也流著你們賀家的血啊,你們怎麼能這樣冷漠無情,這個家不是隻有賀晏聲一個少爺!再說了——”
忽然想到什麼,柳雲秀怒目瞪向事不關己的賀晏聲,此時的她,早沒了好後媽的形象,更像一個吃人的母老虎:“那天的事情,安安都跟我說了,他說有人舉報,側門還有人早通知了記者蹲點,這種種跡象,都表示有人故意設計!賀晏聲,是不是你做的?我知道肯定是你!是你要害安安,你這個惡毒的人!你毀了我兒子!”
賀仁遠其實也有點懷疑是大兒子,他眼神質疑的看向他,“晏聲,你跟我說句實話,這件事跟你有關嗎?”
“當然沒有關係!”傅清洛比誰都更快的為自己老公反駁,甚至她也動了怒氣,柳雲秀這個後媽就算了,賀父怎麼也能這樣問三哥?在他心裡,三哥就是這樣的人嗎?
“請你們搞清楚一個前提,是賀雲安主動去嫖-娼的,而這樣踩在紅線上的人,就算今天沒有被抓到,未來的某一天也會被抓到的。”女孩氣紅的小臉直視賀父:“公公,你身為兩個孩子的父親,你的小兒子犯了事,你不反思自己的教育,反倒要怪另一個兒子嗎?這是一個父親該做的事?”
賀仁遠被兒媳婦的話說得老臉一臊,眸中登時湧上幾分心虛。
賀晏聲慵懶的看著為自己而戰的小姑娘,心裡跟裹了一層糖霜一樣,甜得釀人,他悸動的親了下她的臉頰,磁聲道:“寶貝,不用為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生氣。”
“無關緊要?”柳雲秀聽到賀晏聲的話,聲音一下子拔高,很是尖細:“賀晏聲,你怎麼能說無關緊要?!就算不是你做的,安安也是你的親弟弟!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果然沒娘教的就是沒家教!”
此話說完,賀奶奶直接把手邊上萬的茶杯砸到了地上。
柳雲秀全身驟僵,後知後覺說錯話,臉色煞白。
“柳雲秀,你當我是死了嗎?”賀奶奶從未說過如此重的話。
柳雲秀身體狠狠一顫,慌張的看向老公求助,但賀仁遠被她剛才的話驚了一跳,就沒搭理她。
他突然覺得妻子好像變了樣,他對前妻是有一份愧疚在心裡的,所以他肯定不願意有人詆譭前妻,結果這個詆譭的人,竟是自己現任的妻子。
他有一瞬恍惚怔忪,若是他那位學識淵博,落落大方的前妻,定是說不出這種話的,他無意識的看向對面的大兒子。
他長得挺像他母親的,桃花眼就是遺傳自他的母親,笑起來的時候,特別明媚,尤其是小的時候,那大眼睛全家都喜歡。
前所未有的一種負罪感宛如海嘯般在心裡翻滾,賀仁遠頹然的垂下頭,沉聲道:“媽,下週我會認命小晏為執行總裁。”
“很好。”賀奶奶嘴上這樣說,憤怒的眼神卻絲毫沒有減少半分,她冷聲道:“帶著你老婆走,以後別讓她出現在我面前。”
這是徹底不認柳雲秀這個兒媳婦了,那相應的,以後老人家走後的遺產,也肯定不會分她一絲一毫。
柳雲秀想到這,搖搖欲墜的晃了晃身體。
賀仁遠也沒臉再繼續留下,他有些粗魯的扯著老婆的手起身,對母親微微鞠躬:“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