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他服軟了。
他給胡來道歉,求他原諒自己。
胡來心滿意足的接受了他的道歉,示意大漢們放開宿夢起,讓他立即滾出去,從此之後不要再出現在他和慕容雲詩的面前。
宿夢起掙扎著從地上爬起身,伸手抹了一把鼻孔噴濺出來的鮮血。
但是他卻並沒有滾出去。
一個男人可以死,可以傷,但絕不可以輕易踐踏自己的尊嚴。
所以宿夢起當然不會真的就這樣認輸。
他猝不及防地衝到胡來跟前,卡住了他的脖子,將彈簧刀的刀鋒抵在了他粗壯的脖子上。
然後他就那樣挾持著胡來,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間,順手將房門反鎖上了。
走廊裡,胡來苦苦的哀求宿夢起放過他,並說一切都是慕容雲詩自願的,與他無關。
他不著寸縷的身體抖的就像暴雨中的落葉。見到宿夢起那充血的雙眸,他終於噗通一聲跪下來,不停的磕著響頭。
宿夢起冷笑著蹲下身,用刀摩擦胡來那張習慣了得意忘形,此刻卻慘白如紙的臉。
事已至此,宿夢起當然知道一切都是慕容雲詩自願的。
因此他並沒有殺胡來。
他放了他。
但在放他之前,他必須給胡來留一份紀念。
他面無表情的將手裡的彈簧刀一揮,雪亮的刀鋒便沒入胡來裸露的雙腿中間……
&ldo;就是這個位置。&rdo;
宿夢起用腳尖頓了頓走廊裡的地面,冷冷的對蕭千韻三人說道。&ldo;後來,慕容雲詩果然死心塌地的跟隨在了胡來身邊,胡來也果然給了她別墅,給了她跑車,給了她出國留洋的機會,給了她美國國籍,給了她所有夢寐以求的東西。但是,卻註定給不了她最基本的溫存。&rdo;
說著這些的時候,宿夢起臉上的寒意再次不由自主的浮現。
蕭千韻等人沉默著,目光定格在宿夢起腳下那名貴的土耳其地毯上,他們彷彿又看到了當日宿夢起一刀下去,鮮血四濺,胡來那痛苦嚎叫的身影……
這就是宿夢起和慕容雲詩的戀歌,這就是三年前的往事,這就是那把從不離身的彈簧刀的經歷。
那一刀,徹底斬斷了宿夢起和慕容雲詩持續了近七年的感情。
那件事後,宿夢起脫胎換骨般徹底變了一個人。
對於女人,特別是那些道貌岸然,貪慕虛榮的女人,更特別是那些出國留洋,或者海歸派白富美,更是有了種刻骨銘心的仇視,因為在她們身上,他總能看到慕容雲詩的身影。
他堅信自己不會再輕易對任何女人產生感情。
他發瘋的鍛鍊身體強健體魄,習練各種搏擊和防身術,將昔日對慕容雲詩的愛,全轉化在了沙袋和跑步機上。
他發誓不會再出現被人脅迫,被人打倒的恥辱……
從夢中醒來後,四個人都呆坐在躺椅上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夢境裡的時間比現實時間充裕三十倍,所以他們選擇了在夢境中聽宿夢起的往事,不但節約了時間,而且還能去當年的事發地點觀摩體驗一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理陰影,但相比於其他三人來說,宿夢起的這段經歷無疑是最黑暗,最難忘,最刻骨銘心的。
現在蕭千韻終於明白,為什麼宿夢起一直對三年前的往事緘口不提,而且很討厭自己追問。
因為對於他來說,那個傷疤也許是一生都無法痊癒的……
&ldo;不錯不錯。不過夢起,我記得你曾說過,你那把彈簧刀從不離身,是因為它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