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簡灼白拉著她出了操場,兩人一起往校園外面走。
路過校門口, 恰好撞見有人在表白。
一個男生用蠟燭擺了愛心,手捧鮮花和女生一起站在愛心的正中央,深情款款地訴說著愛意, 女生有些害羞地接過鮮花, 面露欣喜之色。
她看著對面的男生時, 閃著星芒的瞳底暴露出此刻的心動。
這個點校門口很多人,不少同學停下來看熱鬧。
有人起鬨讓他們親一個, 男生擁住懷裡的女生, 俯首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
圍觀群眾頓時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還有人吹起了口哨。
站在奚漫不遠處的一個女生, 此時挽著室友的手臂一臉羨慕:「他們好般配, 好幸福啊!我都快畢業了, 也沒人跟我表過白。」
室友:「嗚嗚嗚我也沒有……」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學校保衛科的人來了!」
大家下意識轉頭, 便見保衛科的大爺開著巡邏車已到跟前, 手裡還拿著滅火器。
表白的男生見勢不對, 拉著女孩的手沖開人群:「借過一下。」
不等保衛科大爺的滅火器噴過來,撒腿就和自己的女朋友往遠處跑,引得圍觀群眾哈哈大笑。
奚漫看著那邊,忽然覺得這種被人中途打斷的告白也挺有意義的,沒準能成為他們美好的回憶。
保衛科大爺澆滅了蠟燭,人群散開,奚漫和簡灼白牽著手往酒店的方向走。
她忽然嘆了口氣,簡灼白不解地側目:「怎麼了?」
奚漫道:「我之前一直覺得這種大庭廣眾之下的表白很煩,一群不相干的人起鬨,被表白的人被架在尷尬無措的境地,前進不得,後退不能。今晚才猛然發現,我煩的不是在公共場合表白。」
簡灼白好奇地望著她:「那你煩的是什麼?」
奚漫想了下:「被表白會不會覺得開心,重點取決於表白的那個人,是不是恰好是你喜歡的那一個。」
說到最後,她側首與簡灼白漆黑的眼眸撞個正著。
簡灼白步子頓住,奚漫也順勢停下來,回憶著剛才:「你看剛才那個女生滿臉都是驚喜,她肯定也喜歡那個男生很久了。」
「被不喜歡的人表白本身就很不自在,如果再有人起鬨,那就更是一種負擔。但剛才那種情況下,兩人的心在一處,也算是被路人見證了他們的幸福時刻,你覺得呢?」
簡灼白認真思索一會兒:「你說的很有道理。」
「所以呢?」他眉頭輕微上挑,上身前傾,那張肆意桀驁的臉貼過來,「你在告訴我,如果我像剛才那樣表白,你會很開心?」
奚漫愣了下,腦補簡灼白跟她表白會是什麼樣的畫面。
他以前也追過她很久,每天都把喜歡她掛在嘴邊,但正兒八經的表白,好像真的沒有過。
一時間,她腦補不出來那樣的場景。
不過前幾天他在英語筆記上回復的那句話,她還一字不落地記在心上:始於初見,止於終老,獨鍾奚漫,絕無虛情。
還有從z市回來那天,他一本正經地說,一年之後,他依舊只想跟她結婚,還說要她跟他試試。
她當時也體會到了心動的感覺。
是否覺得心動或者浪漫,確實與表白的形式無關,只與表白的人有關。
就像他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一句話,她就感到很幸福,那是一種能流淌到人心坎裡去的甜蜜。
她勾了下唇,面上卻不顯,抬步繼續往前走:「你又沒拿著鮮花在人群裡跟我表白過,我怎麼會知道我會不會開心?」
簡灼白笑著跟上去:「證都領了,現在跟我要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