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的墮落了。
「……」
再熱烈的火苗也有被持續不斷的水澆熄的時候,生死有命,恩怨難辨。有此一事,鶯鶯是徹底消了給兆時寄信的心思。
他不看就不看罷,既然他心意已決,那麼無論鶯鶯再說什麼,兆時都會堵住耳朵當聾子。
人的一輩子看著漫長卻過得極快,她想,大不了他們二人就這樣一輩子不見了,死了之後沒多久就又是新的生命輪迴。
雖然這樣勸著自己,但鶯鶯心裡的難過卻不是假的。皇宮不同於宮外,鶯鶯在這裡悶得慌了也只能在宮裡轉轉,並不能隨意出宮。
「天色還早,娘娘若真想出宮,不如去同殿下說說?」見鶯鶯心情實在是差,曉黛不由提了建議。
此時欽容正在書房處理公事,他現下自然是沒空陪著鶯鶯的,鶯鶯想了想去了書房,候在門外的右揚見到她都沒有通報,直接就放她進去了。
「三哥哥?」鶯鶯進屋時,欽容面朝窗外坐在椅子上,手撐著下巴不知在想什麼。
他側邊的書桌上堆滿了奏摺和書,西北地圖也鋪在之上,密密麻麻做了好些標註。聽到鶯鶯的聲音,他回神側過面容,按了按額角柔聲問:「鶯鶯怎麼過來了?」
陽光透過窗戶投出,灑落在欽容的面容上白皙透明。鶯鶯正要說自己想出宮散心,忽然察覺欽容的臉色過分蒼白,她走近幾步問道:「三哥哥不舒服嗎?」
欽容眸色微閃,透光的瞳眸黑耀耀漂亮如寶石。看著鶯鶯走近,他伸臂將人拉抱到自己腿上,摟住後低眸笑道:「鶯鶯怎麼會這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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