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哦對,他好奇周琰為什麼考分這麼高卻要來f大,但來了f大又成天拉著一張臉。
周琰回答他,來f大隻是散散心。
這話說的梁銳希都感覺十分欠扁,他故意激他:“哦,那你有什麼傷心事可以說出來讓我樂樂啊?”
“梁銳希!”周琰生氣的時候喜歡一臉嚴肅地叫他全名,“你是不是從小到大都沒碰上過什麼挫折?你到底有沒有察言觀色共情別人痛苦的能力?”
“你在開玩笑嗎,怎麼會有人沒碰上過挫折?可人生不就是這樣,哪有可能事事都如你所願……再說,你都來f大了,這裡有這麼多好吃的好喝的,有這麼多好玩的同學,還有我這個眾望所歸的大校草天天陪著你,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樂天,也不是每個人都有一開學就跟所有同學打成一片的能力!”
“雖然但是,你也用不著這麼苦大仇深,像大家都欠了你錢……”
“既然你看我這麼苦大仇深你也可以不用跟著我,我聽你少說兩句話就比現在更開心了!”
……
那天兩人吵得不歡而散,梁銳希也罕見地被周琰給氣著了,暗暗發誓之後吃飯再也不叫對方。結果傍晚他跟舍友們去打了場球,出了身汗,氣就消了。都是同學,有啥情緒非得憋著?想想覺得不應該,於是又去找周琰,問他晚上吃啥,周琰臉上是“不要煩我”,見他去叫,還是乖乖地跟著他走了。
迎新會後,周琰確實沒這麼陰鬱和被動了,也開始主動找他,約他一起去上課、去食堂。
不過,梁銳希還沒想明白這首歌到底對周琰有什麼特別的深意,為什麼剛剛在車裡周琰會表現得那麼……
等等。
梁銳希腦中靈光一閃,忽然記起他跟周琰對於那段詩的討論。
編完歌后他八卦地問:“這詩你是寫給誰的,你有什麼喜歡的人了嗎?”
周琰一本正經地向他解釋:“這個‘你’不指代什麼人,而是理想的化身,意思是說,過去的已經毀了,但我渴望在這個地方找到一種新的精神依託,一種足以支撐我為之奮鬥和努力的理想。”
梁銳希聽得雲裡霧裡:“什麼亂七八糟的,這不就是一首表達‘很高興遇見你’的情詩麼!你寫這首詩的時候難道不是在想遇見你的女神?”
“你以為我是你?”周琰一臉鄙夷。
“切,”梁銳希吐槽他,“你等著吧,等你有了喜歡的人就會知道,這就是一首唱給心上人聽的歌,而且是渴望能一見鍾情的那種初戀!”
“那只是你的歌,”周琰當初高傲地抬著下巴,說,“我的詩才沒有這麼粗淺。”
……
梁銳希看向周琰手中那杯已經快見底的“初戀心情”,心中咯噔了一下,彷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唱完《有幸相見》後,梁銳希並沒有下來,節假日他都要求自己唱夠兩小時。周琰也耐耐心心聽了兩個小時,全程沒看手機,沒有上洗手間,就這麼目不轉睛地坐在臺下望著他。
那日說開以後,梁銳希心理素質好了不少,被周琰這麼看著,除了心跳有些加快,也不會再緊張到唱不下去。
等到十點結束,梁銳希下了臺給周琰發訊息,讓對方去後門等自己。
“你崴了腳,這幾天是周琰照顧著?”蔣晟問他。
“嗯,我住他那兒呢,”梁銳希眼神躲躲閃閃的,還沒敢把周琰喜歡這事透露給蔣晟,“不能耽誤他太多時間,我一會兒就走了,明天再來。”
“我滴哥,腿都瘸了,求你好好在家休息吧,這酒吧又不是沒你唱歌就開不下去了,我那麼多年調酒技術白學的啊?”
梁銳希瞅了瞅自己的腳,作罷道:“好吧,那過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