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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把東西帶回來看了。”
梁銳希低頭脫了鞋就去洗手間,洗了把冷水臉,眼眶還有一點泛紅,怕周琰看出他哭過,覺得沒面子,他沒敢再去客廳,兀自找衣服洗了個澡,就進臥室躺下了。
十一點左右,梁銳希才聽見周琰起身去洗漱,一陣窸窣後也來到臥室,他趕緊閉上眼睛假寐。
周琰問了一句:“睡著了?”
梁銳希沒答腔,周琰似乎是預設他睡了,輕手輕腳地關了燈,也躺了上來。
過了幾分鐘,梁銳希再次睜開眼睛,他靠窗那側睡,睜眼就能看見窗外那一輪半月。
彷彿是從月光中汲取到了能量,他突然撐起半個身子,探過去叫了聲:“周琰……”
周琰根本沒睡著,抬起眼皮看他:“嗯?”
梁銳希:“要不,我試試?”
周琰怔住了,盯著他不可置通道:“你說什麼?”
梁銳希尷尬道:“我是說那個,司考。”
周琰:“……”
梁銳希見他神色古怪,瞬間又開始忐忑了:“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大行?”
“沒,”周琰在被子下攥著拳頭,咬牙鼓勵他:“你行的。”
梁銳希眼眶又是一熱:“真的麼?”
“真的,”周琰向他保證,“有我在,你肯定能考過的。”
梁銳希如釋重負,周琰的認可就像是最強有力的定心丸,擊破他心外那層厚厚的屏障,讓他展露出心底最真實的野望。
當年被壓抑了許久的不甘也在這一刻翻湧起來,他坐在床上,拽著被子給自己鼓勁兒:“那我再試一次,就一次……”
短短几個字,他的語氣也不再是被逼無奈的勉強,而是激動的、懷抱著希望的。
“嗯,一次就差不多了。”周琰也坐了起來。
梁銳希看向他,正期待對方再來一句鼓勵的話,卻聽周琰嘲諷道:“如果你這次還過不了,就找個廠回去上班吧,這個行業不適合你。”
梁銳希:“……”
他最是野心勃勃的時候,被周琰這麼一激將,氣得直接撲上去打人:“這幾天的案子都是誰給你做的?你說誰不合適?你再說一遍?”
他學著周琰之前拿被子罩他那樣,也企圖把對方裹起來胖揍一頓,然而沒鬧幾下就被周琰抓住了手腕,還一手一個,跟抓健身器的手搖桿一樣,一推一扯,直接把他往懷裡拽。
對上週琰眼睛,梁銳希才意識到不對勁,這哪是兄弟打架?這分明是在打情罵俏!
房間裡的燈關了,但兩人的眼睛卻已適應黑暗,那一抹月色透過窗戶直直地照在周琰的眉眼之上,照得對方的眼眸越發清晰明亮。
裡頭有梁銳希熟悉的愛意、笑意,也有他不熟悉的、那日倉皇間瞥見的慾望。
他下意識地往回縮,想躲,但周琰已經不放他了。
周琰束著他的手,還湊近聞了聞,低聲問:“喝酒了?”
梁銳希兩眼一黑,心如鳴鼓,滿腦子飛過粗體驚歎:草草草他對我耍流氓!!!
整個人卻像是被施了定身術,無法動彈。
周琰退開了些,仍捉著他的手,認真地問他:“梁銳希,我可以吻你嗎?”
梁銳希被這句話問得心裡頭一陣山呼海嘯,他想到這半個月來自己收集的所有證據,想到周琰對他的好,想到內心的起伏和期待,漸漸一切又歸於平靜。
“你放開我……”他的聲線微微有些顫抖,“你、你別動,我來。”
周琰配合地鬆開了他,做出一副毫無威脅的模樣。
梁銳希深吸了兩口氣,鼓勵自己“不就是嘴對嘴麼梁銳希你可以的他超級愛你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