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趁機把周琰推到自己跟前,驕傲地說:“還有周琰,他是我大學裡最好的哥們,比我還厲害,已經做三年律師了,他合夥人還是燕大的法碩,特別牛掰。”
大夥兒驚歎連連,這群平時只能混跡在底層的青年恐怕是頭一次發現那些名校、精英離自己這麼近。
在社會中沉浮多年,經歷過最醜陋的人世的他們,在面對周琰這樣的人時,眼裡也都透著欽佩與敬畏的神情。
我護著你
當天晚上兩人直接住在市區, 梁銳希已提前在網上訂了賓館。
回賓館路上週琰才問:“你記得你的戶籍地是在津港,怎麼會在長水市區裡念初中?”
的確,和白芸一樣, 梁銳希真正的老家是在長水市西北邊一個叫津港的小鎮, 距離市區還有四十分鐘的車程。
周琰可能是看他身份證時看到過, 梁銳希並沒有多想,直接解釋:“我剛上初中那年, 我媽還在長水打工, 那時候長水的學籍管理可能沒這麼嚴格, 反正村鎮戶口也可以在市區借讀,她就帶我來長水了。”
周琰頷首:“原來是這樣。”
梁銳希看向周琰,有些忐忑道:“我把你拉來跟他們一起吃飯, 你會不會不大習慣?”
周琰說:“我主要是聽不大懂你們說方言,而且我還有一點奇怪……”
梁銳希:“哪裡奇怪?”
“我感覺你那些同學都特別聽你的,對你態度也很恭敬, ”周琰瞄了一眼梁銳希手上拎著的一大袋滷雞爪,那是臨走前徐嘉給的,“還有你們在飯桌上提起徐嘉的事, 說當年對付他爸, 是什麼意思?”
梁銳希解釋道:“他爸家暴,天天在家喝醉了酒就打他和他媽, 打得特別兇。我們實在看不過,就回去幫他教訓了一下他那個畜生老爸。”
周琰皺眉:“怎麼教訓的?”
梁銳希:“也沒啥……就割了他爸一根手指。”
周琰倒抽了一口涼氣:“割手指?”
梁銳希躲避著周琰的視線:“沒徹底割斷, 只是拿小刀一點點割, 把筋割斷就行了, 反正聽說是那手指是不怎麼能用了。”但他說這話時的語氣卻是波瀾不驚的。
周琰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心驚膽戰地追問:“是你動的手?”
梁銳希樂道:“這種事哪需要我親自動手啊……”
周琰:“……???”
“呃, ”梁銳希也不想讓周琰知道自己太多的黑歷史,訕訕道,“好了,你別問了。我剛不都說了,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那畜生之後就不敢再打徐嘉了,你看,效果還是很好的……”
周琰啞然無言,瞪了他半響,最終鬱郁地收回了視線。
到了賓館,周琰放下東西就先去洗澡了,梁銳希又拿手機回了幾條訊息,等周琰洗完換他進去。
洗著洗著梁銳希才後知後覺,周琰在問完徐嘉的事後就再也沒說過話了,剛剛出浴室的時候甚至都沒再看他一眼。
想到周琰那一根筋的性格,梁銳希心中一陣惴惴,慌忙衝完水出去,發現周琰都獨自躺下了!
為了對外掩飾兩人的關係,梁銳希訂的是標準間,但他並不是真想跟周琰分床睡,於是趕緊湊過去問:“你怎麼了?”
周琰不吭聲,梁銳希索性爬上床,壁虎似地隔著被子貼在他身上,討好地喚他:“阿琰?琰哥?哥?”
周琰睜開眼睛:“幹什麼?”
梁銳希眼巴巴地望著他:“你生氣了?”
周琰:“不是你讓我別問了麼?”
梁銳希:“我……”
周琰隔著被子想推開他,梁銳希忙討饒:“別,我沒。”
周琰:“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