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看自己某個不爭氣的位置,又莫名心虛,哎,也不知道他到時候能不能讓周琰也“感覺特別好”。
在一起了
兩人先一步到了餐館, 周琰提前在微信裡問阮雅東他們想要的湯底,先把鍋給點上,等他們到的時候, 菜也剛好上桌了。
“怎麼忽然說要請吃飯?”阮雅東坐下後道。
“梁銳希今天正式搬到我那兒了。”周琰隨便找了個理由。
“恭喜恭喜, ”阮雅東笑看周琰, 調侃他道,“都正式同居了,那你們這算是在一起了還是沒在一起?”
周琰瞥向梁銳希:“這問題你得問他, 我說了不算。”
上回飯桌上阮雅東說這話, 周琰還特地澄清了一句,這次的反應明顯不一樣了。梁銳希看出周琰眼中的期待, 想起那天晚上在月光下的吻, 也不好再矯情。
“在一起了。”
不過在承認這個關係時,梁銳希還有些羞澀, 畢竟這是他翰林也是兩眼發亮,雙手作開花鼓掌狀。
待酒水上了桌,周琰又道:“還有一事值得慶祝。”
三人都看向他, 周琰卻朝著梁銳希舉了舉杯, 再次鼓勵他自己來說。
梁銳希坦然道:“我決定去參加今年九月的司考。”
“喲, 好事成雙啊!”聽到這訊息,阮雅東比剛剛更激動,他跟周琰和梁銳希挨個兒碰杯, 揶揄他倆, “你們這進度是不是有點快?十天前見面都還不明不白的, 現在關係也確定了, 小梁的決定也做了。”
周琰喝了口酒,笑說:“我啥都沒做,是他自己想得開。”
梁銳希暗自腹誹,啥叫“他想得開”啊,別跟我說那天晚上你沒搖著我倆胳膊讓我親你,老子這可是被迫催熟的。
但這會兒在外人跟前,他也不敢公然拂周琰的面子。
幾人吃了會兒菜,阮雅東又問梁銳希:“你什麼打算,要辭職過來麼?”
“沒,還是先繼續上著班吧,晚上和週末抽空複習,等看看狀態,要實在覺得壓力大來不及,再考慮辭職。”這也是梁銳希一週內深思熟慮的結果。
考試在九月份和十月份,現在才五月底,能兩頭兼顧他還是儘量兼顧著,畢竟那是月薪近兩萬的工作,又沒什麼難度,這工資不賺白不賺。
“挺好,”阮雅東點頭認可,又說,“最近雅言也確實有些經營上的壓力,畢竟是創業期,條件有些艱苦,我和阿琰還擔心你來了會不滿意新人的待遇。”
“雅東哥,沒事,”梁銳希面上絲毫不見慮色,“我有思想準備。”
阮雅東一愣,對梁銳希目露欣賞,又拿餘光掃了周琰一眼,像是在誇讚周琰的好眼光。
“來,喝酒,”他舉杯道,“隨時歡迎你加入雅言。”
酒過三巡,四個人也說了些彼此的趣事,比如周琰是如何跟著梁銳希學會吃辣的,梁銳希當年的性格又是多麼欠扁。
阮雅東和章翰林都是南市人,沒有飲食方面的矛盾,卻有作息上的分歧。阮雅東是典型的夜間生物,一到晚上就精神百倍,他的最佳狀態在晚上十點之後,所以他一般都是那個點才開始集中精力做重要的事,一做五六個小時,效率堪比別人白天干十幾個鐘頭。
梁銳希覺得很新奇,問他這種作息讀書的時候怎麼辦。
“每天都凌晨三四點鐘才睡覺,大學的時候精力充沛,每天睡四個鐘頭就差不多了,但如果那天早上有課,對我來說基本上聽了跟沒聽差不多。”阮雅東說。
大一大二他還不敢這麼放肆,也就是後面兩年才發現自己晚上精神更好,便開始穩定這個作息,一直持續到現在。即便在雅言,律所裡上午也見不到他人影。
而章翰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