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想來是想給他一個驚喜吧。
“哼哼,那有什麼關係,反正都是給你驚喜。”
於是睢鷺低低地笑了起來,也不顧馬車還行走在大街上,更不顧馬車簾子大敞著,低頭就在樂安臉上啄了幾下。
不知是不是傍晚霞光的映照,此時的樂安,更如穠李夭桃,豔麗不可方物。
讓他很想親吻。
樂安躲閃了幾下——倒不是怕羞,只是她下午在耳房跟侍女玩投壺,很是出了身汗。不過,她怎麼躲,都還在睢鷺懷中,自然是躲不過去的,於是最終還是隻能任他親。
親完了,睢鷺又抱著她問:“我考試的時候,你回府了嗎?”
樂安搖頭:“沒有,我在尚書省一個耳房待著呢。”然後又說她是怎麼打發時間的,看書、吃點心、投壺……甚至還講那棵楓樹。
“你去考場時有沒有經過一棵楓樹,很老很粗的一棵楓樹,葉子已經全紅了,很漂亮,以前我來尚書省時,便常常在樹下休息。”
睢鷺想了想,搖搖頭。
“我記得以前去考場的路上是要經過那棵樹的。”樂安有些失望地道。
但這也正常,她已經好幾年不來尚書省,考場會變,路自然也會變。所以只失望了一下,樂安便又打起精神,道:“那你以後再來,一定要去看看那棵樹,真的很漂亮。”
睢鷺點點頭,不過——“可若我再來不了尚書省呢?”
尚書省可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地方,不是為公務,誰會去個官府衙門,就為看一棵樹?
樂安白他一眼,“不許說晦氣話。”
普通人自然不能想來尚書省就來,就連她這樣的皇親國戚——雖然也不是說不能來,比如這次,只在門外待一會兒,不就有人請她進去了嗎?但到底,這是處理政務的地方,普通人無事來這裡,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除非順利入仕,有了實權官職。
當然不是指睢鷺那個校書郎的清要官,而是實打實地,參與到國家政務中的實權官。
一旦有了實權官,不管是否隸屬尚書省,都免不了跟尚書省打交道,一棵樹而已,自然也是想看就看。
“好,那我下次去看看。”睢鷺接受了樂安的批評,從善如流,笑眯眯地道。
“這樣才差不多。”樂安也笑眯眯。
“對了。”睢鷺又道。
“嗯?”
“除了讀書投壺,今日還發生了什麼……其他的事嗎?”睢鷺問。
“其他的事?”樂安問。
“嗯……其他,有異樣的事。”
樂安想起盧玄慎,“去耳房的時候,碰到了盧玄慎。”
睢鷺一怔:“盧相?”
“嗯。”樂安點點頭,“這個人可真是……”
樂安搖搖頭,嘆氣,“我原指望他成為一條忠心的好狗,卻沒想到,忠心太過了,其實也不太好。”
睢鷺有些驚訝地看著樂安,這是他第一次聽她用不帶譏諷的口吻,卻說出如此譏諷的話,將好好一個人形容成“狗”……
樂安注意到他的眼神,笑:“你覺得我不該這樣說他?”
睢鷺搖頭,“我不瞭解他。”所以樂安既然這樣說,自然有這樣說的道理,他不好妄加評判,相比起一個他完全不瞭解的陌生人,他自然更相信樂安。
“嗯,我還沒跟你說過他的事吧?就算在外面聽到一些,估計也不清不楚的,畢竟盧家還要面子。”
睢鷺點點頭。
他的確聽過一些這位新任盧相的傳聞,但大都模稜兩可,又有各種離奇猜測,很像是不靠譜的坊間傳言,因此他也都聽聽就算,並未放在心上。
“那我就跟你講講吧,我好像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