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略不太信,質疑地問仇尺寬。
“大人。”睢鷺又道。
仇尺寬看也沒看柳文略一眼,面容冷淡,嘴巴如如蚌殼般緊閉。
一旁的黃驤便幫他作證:“好喝!我和老仇一起去過,文略兄,你不相信老仇的品味還不相信我的嗎?”
“各位大人。”睢鷺又又道。
“嗯?你的品味?三杯黃酒就能倒的人,居然提什麼品味?哈哈哈。”
“柳文略,哪天你要是因為這張嘴死了,我肯定一點都不驚訝。”
“哼,這你且放心,我肯定比你活得久。”
“嘶,我說你們,怎麼又吵起來了……”
“喂,他好像在叫我們。”
……
終於,等到大人們將目光重新轉回自己身上,睢鷺眉眼彎彎,躬身一揖:
“多謝各位大人相邀,只是在下今日出門之前,已經答應了家裡人午間回去用餐,因此,諸位大人的邀請,在下只得斗膽謝絕,若各位大人不嫌在下冒犯,在下可與家人相商後,與各位大人來日再約。”
幾位大人:……
他們想了所有可能卻愣是沒想到居然會被拒絕。
畢竟,對方雖然攀上了公主這棵大樹,一下就獲封五品官,看似前途無量,高枕無憂,但要知道——公主畢竟已經不當政了。
因此,只要他還想在仕途上有所作為,那麼就免不了與朝臣交好,而他們這些身居高位又蒙受公主恩澤,天然與他站在一起的人,自然是他最好的選擇。
難不成是剛剛刁難太過了?
或者柳文略那張臭嘴得罪人了?
聶謹禮十分懷疑地朝柳文略投過去一瞥。
柳文略被他一瞥,正要大怒。
一旁黃驤遲疑地道:“你說的……家人?難道是指——”
“嗯。”睢鷺一笑。
“自然是指公主。”
心急回家吃飯的睢鷺,終於是推掉了跟各位大人們的這頓飯。
好在緊趕慢趕,回到公主府時,樂安的午飯才用到尾聲,睢鷺這才沒連跟樂安一起吃飯也錯過。
冬梅姑姑趕忙讓人給睢鷺添了碗筷。
——起初睢鷺還是自個兒在枕玉閣吃的,但自打前幾天起,也不知怎麼,逐漸地就每次都跟樂安一起用飯了。
冬梅姑姑看著直皺眉頭,心底嘀咕不合禮數,但公主一直沒說什麼,睢鷺又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而且——終於有個人陪著公主一起吃飯,看著不那麼孤零零的,冬梅姑姑也就心軟了。
於是每次睢鷺來,都主動給他添碗筷,甚至還特意注意了下他吃飯有什麼忌口和偏好,今日便讓廚房做了道他喜歡的清蒸魚。
所以事實上,今日本來就準備了他的碗筷和飯菜,只是一直等到公主都快吃完了,他都還沒來,冬梅姑姑看了生氣,才叫人把碗筷撤下。
冬梅姑姑可是瞭解過的,睢鷺如今當的那個官兒,活兒本身便不重,再加上他是靠走樂安後門才當上的,壓根就沒人真指使他去幹活,因此自然也不存在因為公務晚回家的可能。
既然不是因為公務,那就不管什麼理由都不信。
這才多久哪?就學會不按時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