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會跟人家有什麼交集。”
“四姐”不太信地瞥她一眼,鼻子裡又哼了一聲。
“你說這個做什麼。”另一個姐姐輕啐四姐一口,“咱們劉家再怎麼著也是書香門第,而那位——”她掩唇笑了笑。
剩下的話不必說出來,幾姐妹們都懂。
是啊,再怎麼說,劉家也算是有名頭的人家,雖然在京城一點不起眼,但在老家那小地方,可也算得上一方豪強了,而那位駙馬爺,據說就是個小富農戶家的兒子,如何能跟她們比?
把劉遂初跟這麼出身的一個人放一起比,那不僅是侮辱劉遂初,更是侮辱她們劉家。
“那又如何,人家現在可是今非昔比了,別說咱們了,就是父親,對上人家都得點頭哈腰,好聲好氣的呢。”另一位方才羨慕出聲的姐姐道。
這話一出,登時又讓幾姐妹心裡不是滋味。
“哼……也虧他能捨得下臉,對著個老女人還能做出那副恩愛模樣,別看表面這樣,背後……呵呵,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等到那位公主徹底人老珠黃,臉上褶子一條摞一條,我看他還能不能下得去口!”
那位四姐又發聲了,這次的話卻著實有點過。
即便姐妹幾個說話,又特意壓低了聲音,劉遂初也覺得這話不妥,眼看嫡母還在跟人寒暄,便瞪了那位四姐一眼。
“四姐,慎言。”
四姐被劉遂初這麼一瞪一說,也意識到自個兒有些忘形了,但左右瞅瞅自己身周,確定不會有外人聽到,又不屑地小聲嘀咕了一句。
“就算我不說,大家不都是這麼想的嗎?哼。”
是啊,雖然不敢說,不能說,但有多少人不是這樣想的呢。
連劉遂初自己都這樣想。
他選擇了捷徑,獲得了本不應得的許多東西,卻還想要名聲,想要美滿的婚姻,哪有那麼好的事,世上沒那麼好的事。
哪怕他做出一副甘之如飴、與公主恩愛甚篤的模樣,劉遂初也不相信事情真的如此。
只是因為沒有暴露出真面目,只是因為沒有面對足夠的誘惑……他心裡定然有痛苦,有隱忍,有掙扎。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不然,不就顯得她很可笑嗎?
樂安坐到了李承平身側。
於是整個宴席上,除了李承平,她就是最受矚目的崽。
當然,託她的福,睢鷺也坐在了她旁邊,於是除了李承平和她外,睢鷺就是第三受矚目的崽。
不過,此時最受矚目的李承平半點看不到睢鷺似的。
“姑姑,這是我讓御膳房臨近開宴才做的,還熱著呢。”李承平沒看睢鷺一眼,指著樂安身前案几上的盤盤盞盞對樂安道。
樂安低頭,果不其然,和其他人面前菜式固定又大多都已冷掉的飯菜不一樣,樂安面前的飯菜都還熱氣騰騰,顏色也新鮮,看得出是新鮮做好的,而且除了定式的菜餚外,還另有好幾道她喜歡的。
有心了。
這樣的待遇,她是蠍子粑粑,獨一份,就連位置同樣離李承平挺近的幾位宰相大人,也沒一個有這待遇。